她探頭出來,見到簡深煬的身影,開心的迎了出去,“你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說著,接過他手上的公文包,還想接過他手中已經脫下來的西裝外套的,可是簡深煬似乎想到了什麼,頓了下,將衣服交給了一個傭人:“拿去洗了。”
說完,看到喬陌笙身上有一絲絲的油煙的味道,眯眸:“你進去廚房做菜了?”
喬陌笙知道他不喜歡她下廚給別的人做菜,所以很積極的舉起自己空空的而且非常幹淨的小手板,淺笑盈盈的說:“沒有啊。我隻是進去教廚師做一些我們京城特有的菜嘛,畢竟我們大部分人都是京城人,有些家鄉菜,過年的年味也重一些。”
大家看著他們夫妻兩人,是真的若無旁人,而且是非常高興的聊起了天來,那模樣怎麼看怎麼甜蜜恩愛,而且還不是裝出來的。
因為他們知道,要是簡深煬從來就懶得裝。
尤其是,很多人其實沒有想到簡深煬對於他們到來蹭吃,沒有一點反應,默認了喬陌笙的安排,讓他們留下來的。
由此可見,在簡深煬的心裏,喬陌笙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是極具分量的。
他們認識簡深煬這麼久了,他從來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要是他不願意,沒有人能讓他變成願意,一直以來都是的。
可是,現在他們知道,這一點似乎被推翻了,因為簡深煬對於他們的到來,是極其的不讚同,而且是不喜的,他的不喜已經表現在了俊美的臉上,而且一點都沒有掩飾。
可是,因為聽說是喬陌笙喜歡,覺得人多過年才熱鬧,就衝著這一點,他竟然沒有反對,將自己的不願意咽了下來,順著喬陌笙。
這在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
如果用更深一層角度來看,簡深煬讓他們留下來並非是見鬼的友情或者是其他,因為他們都知道,在簡深煬這裏,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有什麼朋友,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友情可言了。
而原因,不過是他想讓喬陌笙感到開心而已。
所以,他們所有的人,現在還在這裏,角色就變成了是哄喬陌笙開心的工具罷了。
任唯宣可能是想到了這一點,她在看到喬陌笙像普通的每一個妻子那樣站在簡深煬的身邊,光明正大的替他接過公文包的時候,她曾經幻想過無數遍的畫麵,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隻是女主角卻換了人選,她還能勉強,可是想到這一點,她整顆心都顫抖了。
可是,想到照片的事,想到這裏還有人或許監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花了很大的力氣,將自己心裏的不平靜給壓了下來,讓自己整個人看起來,從頭到尾,都是不動聲色的。
喬陌笙像一個盡職的妻子,替簡深煬將手裏的公文包拿上樓去。
簡深煬則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一點都沒有融進去他們,更加沒有招呼他們的意思。
王穎月在秦淮風身邊,支著下巴害羞的問他:“淮風,我覺得簡先生跟簡太太真的是好恩愛哦,看得我好羨慕,你說……以後我們要是結婚了,我們會不會也有他們這麼恩愛?”
王穎月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包括簡深煬,隻是,各自的目光裏麵包含著什麼,各自心知肚明。
不過,簡深煬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而已,就回去看自己的報紙了。
秦淮風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前方,淡淡一笑,說:“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王穎月不滿意:“喂,人家是很認真的問你的啦。”
秦淮風笑了,“我的意思是……或許我們比他們更恩愛呢?”
王穎月這才滿意的笑了,害羞的低了頭。
這時任唯擎也笑了,挑眉道:“看來,這次的旅行大家收獲不少啊,不但淮風的感情穩定,連傾野跟悠琳好像感情也更緊一步了呢。”
容域祁啃了一格青棗,本來想跟簡深煬說話的,可是簡深煬嫌棄他,不跟他說話,他隻好湊回來湊熱鬧了,“是啊,老實交代,消失的那兩天,你們都去哪裏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人羞答答的事了?”
高悠琳跟季傾野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而任唯擎就撇唇說:“還羞答答,這些事你還做得少嗎?別裝純了。”
容域祁還想說話,喬陌笙就從樓上下來了,見到簡深煬自己一個人在在沙發上,走過去,在他坐著的沙發的後麵,扯了扯他的衣袖,皺眉小聲的說:“大哥,你怎麼不跟大家一起聊天呀?很沒禮貌的。”
他這樣一個人坐著,好像被遺忘了一樣。她希望他能跟大家聊聊天,高興一些,不再老是自己一個人。
簡深煬直接的說:“沒興趣。”
喬陌笙皺眉,拖著他的大手,說:“過來啦。”
簡深煬輕哼一聲,任由她拉自己,可是自己就是不動。
喬陌笙嘟嘴,“大哥!”
簡深煬似乎很愛看她撒嬌的模樣,雖然低頭看著報紙,可是嘴角微微的翹了翹,就是不動身子,任由她拉自己。
喬陌笙撅嘴,放開他,雙手叉腰,有點生氣的怒視著他:“簡深煬!”
喬陌笙模樣雖然不是絕頂的漂亮,可是她給人的感覺是非常幹淨,而且是俏麗的。
而且,她的和善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所以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沒有半點凶意,反而像是撒嬌。
簡深煬看了一眼,眯眸,頓了下,放下報紙,不動聲色將伸長雙臂,在她猝不及防時她從沙發後麵輕巧又不會傷到她的,將她攬入了懷中,在這麼多人驚愕之下,薄唇若無旁人的堵上了她嬌嫩的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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