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傻歸傻,力氣是真的大,也難怪馬霖上著班養尊處優,馬霖他媽還能操持十多畝地,看來都是這個傻兒子幫忙的。
他把手從褲子裏拿出來,往李學安的褲子方向夠去,想按著自己媽的話,把人衣服脫了。
這李學安可不能忍了。
她亮出指甲,毫不客氣的狠狠摳了一下對方眼睛,馬大傻下意識躲了一下,沒躲開,眼皮上被抓出一條大血道子,血逐漸順著眼角往下流。
他嚇得鬆了手。
李學安重獲自由,又用盡全力往這人下半身踹去,這次可是踹了個結結實實。
馬大傻瞬間疼的發不出聲,在地上打滾。
當許誌國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
馬大傻的褲子不翼而飛,他揉著受了重創的那處,疼的已經意識不清了。
李學安的臉上濺了幾滴血,她轉頭看向許誌國,仿佛是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突然卸了力,一個腿軟,差點癱軟在地上。
許誌國及時攙住了她。
馬霖他媽見屋內動靜好似有些不對勁,邁著小腳走到門口往裏望,看清楚屋內的一切後,不可置信的發出一聲慘叫。
“李學安,你對我兒子做了些什麼?”
馬大傻涕泗橫流,模糊中看到自己母親的身影,一點一點往門口蹭,嘴裏含含糊糊喊著:“媽,媽……”
馬霖他媽心疼的快要滴血。
她撲到馬大傻身上,見他一隻眼睛腫的老高,睜也睜不開的樣子,轉頭對李學安質問道:“是你打了我兒子?”
李學安手一直在抖,手臂被地上這人攥出了印子,她揉了揉,見皮膚更紅了,恨不得馬上去給全身消個毒。
聽到馬霖他媽這話,她微微點頭。
危險來臨,誰還能考慮到上武德,當然是陰招更好用了。
深吸一口氣,她輕聲道:“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母子兩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馬霖他媽噎了一下,突然小跑幾步向著門外喊道:“救命啊,村長他閨女殺人了!”
此時電影已經散場了,人群三三兩兩結伴往回走,都在議論剛剛播放的情節。
王翠芬走的很快,她這一晚上都心神不寧的,坐在那裏煎熬的不行,連電影都沒看進去多少。
好不容易結束了,她想快點回家陪閨女。
兩個兒子跟在她身後,笑道:“媽,沒必要走這麼快,小妹自己在家還能遇到什麼危險不成?”
然後兩人同時啞了。
等李長征到的時候,半個村子的人把他家圍的是水泄不通,最後麵的人連影子都看不著,卻也堅持不走。
他一邊往裏擠,一邊忍不住想:要是以後開大會,人能到的這麼齊就好了。
最裏麵,馬霖他媽哭哭啼啼的抱著兒子,馬大傻的褲子還沒有被穿上,所幸最前麵全是結婚幾十年的老油條,看著那小小的尺寸還嫌棄的撇撇嘴。
王翠芬把閨女護在身後,叫道:“你們來我家幹什麼?”
實際上,看著這情況,眾人心知肚明,馬家這是想占便宜,結果踢到鐵板了。
馬霖他媽尖叫:“我兒子是個傻子,他能做什麼?他就是想跟別人玩。我倒要問問你閨女怎麼下手這麼狠。”
“跟別人玩?”王翠芬忍不住冷笑出聲了,“你家兒子和別人玩脫褲子啊?”
“說不定是誰脫的,可能是你閨女脫的呢,”馬霖他媽嘴硬,“她把我家馬霖克死了,還有誰敢娶她?我看她是想男人了,看我大兒子是個傻子好糊弄,想趁著沒人占便宜,沒想到我們寧死不從。”
王翠芬怒從心頭起,伸手就揪住馬霖他媽盤的油光水滑的頭發,馬霖他媽高聲咒罵著,指甲往她手上摳,沒想到對方卻死活不撒手。
李長征趕忙走上前,握住王翠芬的手,慢慢把手指掰開。
拍了拍氣的喘粗氣的媳婦兒,他突然覺得手指有些異樣,低頭一看,一縷頭發纏在自己手上。
李長征隻愣了一秒,立刻裝作不經意的揮了揮,隨後心虛的咳嗽了一聲。
馬霖他媽被揪掉一撮頭發,疼的哀嚎,她雙眼含淚道:“你們一家子這是看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想賴賬那兩千塊錢彩禮不說,還想讓我們老馬家絕戶啊!”
周圍人看了看馬大傻最嚴重的那處傷處,忍不住想:這恐怕是已經絕戶了。
李學安嗤笑一聲:“彩禮錢我早就給馬霖了,他自己賭錢花掉了,還欠了兩千塊錢高利貸,跟我有什麼關係?”
馬霖他媽哭聲一頓,隨後嚷道:“我們是欠了許爺高利貸沒錯,但是那跟彩禮沒關係,你有什麼證據你把彩禮給馬霖了?我們馬霖賭博是用自己的工資……”
她還沒說完,許誌國突然開口了:“打斷一下,你說的許爺是我舅舅?”
見對方張著嘴,無措的點頭,他微微皺眉:“可我舅舅根本不放高利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