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安琦不是受,尤利安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結束了全球各地跑任務的忙碌生活、回到a市家中休假的那天晚上,季行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和一個溫柔可人、身嬌體軟的男人結婚了。在他家熟悉的灶台前,他的“妻子”捏著鍋柄不知如何是好,手忙腳亂地尋求安慰。而他衝上前死死地抱住“妻子”,似乎想把他揉進骨血,占有欲極強。
“寶貝,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嗯?”
他聽見自己用一種低沉磁性、讓人覺得嗓子很不舒服的聲音說道。
“萬一傷到我們的寶寶了,怎麼辦?”
他摟住身前人的雙手向下滑,摸到了圓潤的、凸起的觸感。
“?!”
季行猛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心髒在砰砰狂跳,身上也冷汗直冒。他攤開雙手,上麵似乎還殘留著那種摸到圓潤東西的觸感。
過了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從莫大的恐懼中掙紮出來,意識到剛才的一切不過都是夢境。他深呼吸幾次,才慢慢平複下了心跳。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也許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噩夢——頂多是過於有想象力、過於真實了。可惜他是季行。
他做的夢,無一例外都與現實有密切的關係,這可能是某種預兆、蘊含著某種啟示。
作為一個在二十歲之前都不知魔法為何物的人,在最初,他能夠學會魔法、掌控力量、發現裏世界的存在,都是因為他所做的夢。
於是他非常有職業素養地伸出手摸索放在床邊的占卜工具們,卻發現摸了個空。
季行這回徹底清醒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床頭,很好,上麵什麼都沒有。
季行站了起來,再一次打量起這間屋子,並再次得出了結論:
他很確信,這就是他自己的房間,絕不存在什麼“睡覺的時候穿越到別人家裏”的情況。
房間內種種細節都與他的記憶一一對應,除了一點,裏麵沒有任何神秘學用品。
他的靈擺、他的塔羅牌、他的蓍草,還有他新收的古董龜甲和羅盤!全都不見了!
這些東西都被他的法術所保護,不在原處,說明他的法術可能失效了。季行皺起了眉。
摸了一下睡袍內側,匕首還在,季行稍微鎮定了些,他還不算全無自保之力。
從床底拿出防身用的電棍之後,季行走近了房門,背部緊靠著木門,感知著外界的安全性。
“似乎……沒有危險?”
他的感知告訴他,外麵一切正常,但整棟房子內似乎有一小三大四個生物。
怎麼可能?
他家裏除了他自己、周叔和倉鼠之外,什麼都沒有啊?
沒有他的同意,周叔也不可能放人進來。
有竊賊入室盜竊?他家倉鼠修煉成人形並且生崽了?
腦子裏轉過種種不靠譜的念頭,季行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
風平浪靜,他拎著電棍繼續向外走。直到下樓走到餐廳,他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
“老爺,您起床了?”周叔,一個年輕時到處跑的民俗學者像電視劇刻板印象中的管家一樣,深深鞠躬,彬彬有禮地問候了他。
“叔,使不得啊?!”季行趕緊去扶周懷瑾。
周懷瑾表麵上是他的管家,其實算是他的合作夥伴。周叔要研究的不少東西都沾點超自然力量,自己多少也了解點兒,不過他栽在了某次進山考察中。當時季行路過,就給他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