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倭國就不同了,夏原吉走後,這等於是文官之長的位置暫且是空缺了下來,他們有了新的上升空間。
哪怕燕王不安排文官之長,類似於宰相的文官,也是仿照大明的六部。
況且這樣的調動,可不是說自己一人跟著去,還有著大量家眷呢。
如此情況下,還有兩人願意舉家跟著夏原吉回歸大明,可見是真的心腹了。
朱高熾先前還擔心夏原吉也不願意回來,或者是父王不放人,也就隻能是自己單打獨鬥。
現在看到人了,總算是放下心來。
“此番回來,先生便暫且歇息幾天,太孫殿下那邊已經是安排了,會讓我們跟著下一趟水師的船隻走海上過去安南,也可省卻一番奔波。”誝
“我這些日子在京師,有著太孫殿下的引導,也有許多的候補官員願意跟著前往安南就職,到時候具體的人員,還請先生把關了。”
朱高熾的語氣很是客氣,自己身為世子,對於夏原吉一直是以先生相稱,很多事情也都是跟著一起商量著來。
夏原吉聽到世子這般說輕輕點頭。
正好這幾天的時間裏,他也需要祭祖一番,這往後再去安南,也就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了。
顯然安南那邊的情況,是更加的適合像是朱高熾和夏原吉這樣的人才。
倭國還需要打仗,安南已經是盡數的拿下,隻需要治理即可。
比起倭國王室,安南王室顯然就比較認命一點。誝
安南太上皇陳顒在被葉升取消了所謂的上皇製度後,等於是喪失了所有的權力。
苦思冥想之後,陳顒是直接找到了劉勝這裏。
也不再是邀請其來到皇宮,也是恭敬遞上拜帖,而後親自上門。
這日,陳顒不再穿著王室的服飾,一身簡單的便裝,身邊也隻有寥寥幾個護衛。
門口,陳顒製止了旁邊護衛想要上前的想法,親自對門口的值守說道:“勞煩傳遞一聲,陳顒拜見劉監使,先前已然是遞上拜帖約好了今日拜訪。”
值守的大明士兵,當然是認識這位曾經安南的太上皇,當即道:“還請稍等,我進去通報一聲。”
陳顒微微點頭,身後的護衛們卻一個個的臉色鐵青。誝
這可是他們安南真正的王,當初何曾有過這般低聲下氣的時候,以往都是召見他人,現在自己過來,竟還要等人通告。
這讓他們這些禁軍護衛,感覺心裏頭非常的憋屈。
沒多久,大門敞開。
劉勝自然是自己動身前來,當下作揖道:“真是我的罪過,我還在裏頭算著時辰,殿下應該還有一炷香才到,沒成想提前到了,怪我,怪我。”
劉勝一臉自責的說道,語氣中對於陳顒一如曾經般恭敬,好似沒有絲毫變化。
稱呼上也是殿下,好像並不知道陳顒被葉升剝奪太上皇權力的事情。
陳顒聽到劉勝這般的客氣,臉色舒服了很多。誝
這些天來,自從權力和地位被剝奪之後,雖然還是住在王宮裏麵,但很明顯已經是大不如從前。
大家心裏都非常的清楚,這安南的天已經變了,安南王室雖說是有保留,但實際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權力可言,完全是個名頭罷了。
除開一些年邁的老臣,多數人都沒有了去奉承安南王室的意思。
尤其是大明的將領這邊,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百戶官,對於安南王室也沒有什麼恭敬可言。
或許唯一的依靠,就是安南長公主陳慕月,是太孫殿下的月妃,這才是最大的忌憚。
劉勝這些天,一直在思索著關於當初,自己女兒陳慕月回來省親時候說的那些話。
陳慕月告訴陳顒。誝
如果哪天安南發生了巨大的變故,那麼一定不要跟大明對著幹。
大明的強大,太孫的強大,是安南根本惹不起的存在,不僅僅是安南,整個南洋地區在太孫殿下的眼裏都是不值一提。
安南往後唯一的出路,就是順著太孫殿下的心意去辦。
想明白之後,陳顒幹脆直接去找劉勝了。
因為陳慕月告訴他,劉勝不僅是監察使那般簡單,更是太孫殿下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