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目前看來,自然能活更長的時間,可到了七十歲,又還能活多久呢。
這輩子,或許心裏頭一直指望著這個吧。
想到此處,朱英心中有些難受,沉沉點頭。
......
“這些該死的倭寇,殺得好。”
“曾經聽說過倭寇,沒怎麼當成回事,哪裏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可惡,簡直殘忍,連小孩都不放過,早知道草原上的規矩,沒到車輪的孩子,都是不能加害的。”
“他們的行為,簡直跟畜生無疑,不對,罵他們是畜生,簡直是汙蔑了畜生,豬狗不如的家夥。”
“先前我還不明白,為何要起如此多的大軍去征伐倭國,隔海相望,感覺吃力不討好,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些渣滓,定要好好教化,讓他們知曉甚麼叫做禮義廉恥。”
“希望大軍一帆風順,早些打下倭國。”
隨著第二版邸報的發出,真個京師都開始討論起倭國來。
倭寇這個詞,在京師大街小巷,成了熱議之詞。
邸報上麵詳細的記載了倭寇在沿海地區慘無人道的殺戮行為,尤其是一些極為凶殘的手法,哪怕邸報上隻是簡單描述,那也是極為駭人聽聞。
跟倭寇比起來,草原的打秋風,好像變得溫順了許多。
大明百姓的憤怒,徹底的被點燃起來。
雞鳴山下,國子監。
“我就知道,太孫創立邸報,便就是想要徹底掌控民心,三文錢一張的邸報,比之白菜何異,我就不信這三文錢裏,還有什麼賺頭。”
一名世家子弟憤然說道。
他的話也得到了許多同窗的讚同。
“太孫殿下定然是被小人迷惑了,如此巨大之銷售量,每日將會虧損多少,聽說每日都有百萬份邸報售出,即便不算其他項目,這都是一個填不完的大窟窿。”
“最為主要的是,諸位同窗去外麵走走,哪怕是販夫走卒,竟然都在議論國家大事,他們連大字都不識得,又能懂些什麼,滿口粗鄙之語。”
“沒錯,那些粗野農夫,怎得配得上與我等共談一事,不過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泥腿子罷了。”......
國子監歇息時間,眾多學生議論紛紛。
現在的國子監非常的熱鬧,因為去年撤銷鳳陽中都國子監,其師生並入南京國子監。
所以在如今的國子監內,單單學生就已經有八千多名。
國子監作為大明教育學府最高機構,隻要能夠進來,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攢滿五年往上,就能獲得一個候補的官職。
當然真要從官,也沒那麼容易,隻是一般來說有個七年八載的,基本上就能入政了。
比之中舉更加輕鬆容易。
當然,想要進入這裏進學,可不是說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
哪怕是個秀才,也不見得有這個資格。
這裏大多數都是勳貴,官員的子嗣,最次也得是京官正七品往上,才有這個資格。
且關係須在三代以內,遠親就沒這個資格了。
不過對於很多官員來說,這都不是什麼事情,族內關係遠了,直接過繼便行。
但對於名額,按照品級的不同,也有一定的限製。
再往上就是皇宮學府了,不過這裏主要是為皇子皇孫設立,哪怕是國公侯爵,沒有陛下親許,也不得入內學習。
在這裏還有一小部分的外臣學子。
像是一些小國的王子之類的,也能來讀書。
這裏麵涇渭分明,形成很多個圈子,剛才議論的,便算是一個中等圈子,父親最大的官,也就是六部侍郎之子。
這番話極為高調,更是涉及到太孫,很多人不由避開。
其中有一人,麵色透露出怒意,撥開人群,直奔過來。
“剛剛是誰膽背後議論太孫,給我站出來!”
這人少年書生打扮,卻有一股子彪悍之氣,儼然不是什麼正經書生。
看到這人出麵,周邊頓時退避更開了。
“是常繼祖來了,好家夥,這下子事情鬧大了。”
“常家可是太孫娘家,敢這般說,真就是往死裏得罪。”
“這幾個家夥,活該倒黴。”
常繼祖,開國公常升之子,常遇春之孫。
和朱英可算是表兄弟的關係。
雖然常繼祖也就和太孫見過一麵,但這並不妨礙他維護太孫的所有。
眼看麵前七八人僵在那裏不說話,常繼祖冷哼一聲:“若是都不說,我可就當作你們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