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叔無力的坐在地上,默默地抱著昏迷的張大嬸,暗自垂淚。
姬無命抓緊時間給張大爺骨折的肋骨進行修複,幸好小宋隻是緊張得錯誤操作了,出事後立馬停止,並沒有撞得太過於厲害,所以斷骨沒有造成二次傷害。
姬無命雙手齊下,一手做按摩推拿,將斷骨正位,然後雙手催動神識加速修複。
不過張大爺一身老骨頭再生能力本來就已經衰微不堪了,姬無命再怎麼使力也無法把愈合速度提得很高,隻好放棄直接治愈張大爺的打算,何況他現在也正在趕時間,野雲峰賽車那邊和博彩購買也需要花時間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現場很混亂,內圈的人已經夠亂的了,外麵被執勤的紅袖章們勉強擋住的人也隨時可能爆發,要是他們衝破了防線,南平鎮一中學生大遊行的危機將重現。
而這一次一旦爆發,肯定會有嚴重的傷亡,因為一中學生大遊行那次,好歹他們都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大姑娘,而現在這些村民,多是老弱病殘,像張大爺這等年紀的老人都不在少數,這樣的人群一旦發生擁擠衝突,那肯定會釀成大禍。
所以姬無命決定抓緊時間做點什麼。
姬無命無法就地治愈張大爺,姬無命便調整了治療方案,一邊給張大爺修複斷骨處受傷的組織合血管,一邊消除張大爺腦部受到的震蕩。
很快張大爺就悠悠轉醒了,疲憊的眼睛睜開,一臉的震驚,肋下還是鑽心的痛。
“呃……”張大爺像饑渴的魚張大了嘴巴,卻手不出話,渾濁的老淚橫流。
“張大爺,張大爺,是我,看見了嗎,是我,姬無命!”
姬無命輕拍著張大爺的臉頰和胸膛,努力喚醒張大爺的注意力。
“大爺,你放心,你會沒事的,傷並無大礙,你別擔心了啊!”
張大爺遲緩了幾秒鍾,呆滯的眼睛終於認出了姬無命是誰,忽然激動地道:“無命?是你啊……”
“是我,大爺,你覺得怎麼樣,頭疼頭暈不?”
張大爺喉頭蠕動,緩了緩神,道:“不疼…不暈……就是……肋下痛的慌。”
姬無命道:“頭不疼就好,沒事,大爺不要擔心,我馬上叫救護車,大爺,你們這是何苦啊,我不是說過這事兒交給我就信了嗎,你們不該來,更不該攔路啊!”
張大爺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他看了看一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終於想起他是怎麼受傷倒地的,終於想起他是來告禦狀來了,登時可憐又激動地道:“無命啊,孩子……不是我們不該來!”
“我們家二娃,還有他媳婦兒走的冤枉啊!我們聽說大領導要下來視察,才想到找大領導伸冤的。我們這一家人算是完了,連小狗蛋(張揚)都被冤枉被抓了,我們還有什麼活頭,隻求政府給咱們一個公道,講一句真相啊,除此外,我們沒有什麼可求的了!”
張大爺說著,忽然想起車內的領導,枯瘦如柴,手心手背都布滿老繭,猶如鬆樹皮一樣瘦緊緊抓住姬無命的胳膊,搖晃道:“還在!這車裏邊不是大領導嗎,你跟大領導說一聲,我們隻是想見見他,說明說明說明情況就好了,孩子,你跟……咳咳咳……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