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亮總算是鬆開了羅曉月,還在鼾聲如雷地熟睡。
羅曉月輕輕把壓在自己小腹上陳亮的大腿輕輕推下去,悄悄鑽出了被窩。
趿著一雙人字拖躡手躡腳地走動,開始到處搜索起來。
首先翻了翻床頭櫃,裏邊盡是些煙盒子,打開後一股黴味,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輕輕走到另一邊的床頭櫃,輕輕拉開櫃門,一隻受驚的棕黃色巨大蟑螂撲簌簌地飛出來,從她兩腿間飛速躥出去,三兩下撲騰就鑽進了床底下。
羅曉月驚得啊一聲尖叫,一屁股跌在地上。
好在她盡力的壓抑了聲音,短促的驚呼加上屁股著地的悶響,讓陳亮的鼾聲停止了。
羅曉月心都卡到嗓子眼兒了,緊閉著雙眼等待暴風驟雨的降臨,可是等了很久沒見動靜,反而又響起了鼾聲。
羅曉月緊繃的雙腿鬆弛下來,小心翼翼地往床上看了看,陳亮翻了個身又已經睡著了,羅曉月慢慢打開床頭櫃,發現裏邊也是黴味撲鼻,不過裏邊有個破舊的錢包。
羅曉月心中一動,會不會錢包裏有內容?
她捏起沾滿灰塵的錢包,取出來打開一看,錢夾裏有一張照片掉了出來,羅曉月撿起照片,上麵是個看上去挺清純的女孩子,照片都有些褪色了,看來錢包被閑置有些年月了。
看著這張照片,羅曉月明白了,這應該是陳亮的初戀,或者上一戀吧。
她記得昨晚剛剛進臥室,自己隨手拿起電視櫃上的一個相框,裏邊是陳亮和一個女孩子的合影,自己當時問他是誰,陳亮一把奪過相框,撲在桌麵上簡單說了句:“過去的事兒了。”羅曉月識趣,沒有再問。
現在看來,這個陳亮對她上一任女朋友的感情還是挺深的。
羅曉月翻了翻錢包,發現裏邊一分錢沒有,除了一些打印機墨都消失了的超市購物小票之外空無一物。
夾好照片,放好舊錢包,關上櫃子,羅曉月起身,四下瞧瞧這臥室,除了床底下以外就剩下角落裏的衣櫃沒有查看了。
羅曉月深吸一口氣,走到衣櫃麵前,盡量不發出聲響地打開衣櫃,一股潮味兒嗆得人喉嚨十分不舒服,裏邊亂糟糟的一團,像是小偷翻箱倒櫃後留下的作案現場。
捏著鼻子快速搜尋了一下衣櫃的各個角落,除了摸到幾顆樟腦丸一無所獲。
接著又找了找其它可能的角落,可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搜遍了臥室,仍然一無所得,羅曉月緊張得鼻翼上都是細密的汗珠。
“看來得去其他地方找一下!”羅曉月心一橫,咬牙溜出了臥室,準備擴大範圍找一找陳亮的犯罪證據。
出臥室,羅曉月很快就弄清楚了陳亮家裏的格局。
陳亮年紀不小了,一直沒有結婚,家裏並不寬敞,是個典型的單身公寓,放在以前還可以叫做單身貴族公寓,現在隻能叫做單身狗窩了。
不過好歹也算是一份不動產,麵積雖隻有幾十個方,但是地段還馬馬虎虎,這也是陳亮腰杆還算比較硬的原因。
他家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外加一個小書房。
羅曉月首先推開書房的門,轉身輕輕關上,迅速打量了一下這個所謂的書房,其實布置相當簡單,就是靠牆一麵小書櫃,前麵一張辦工作,辦工作對麵的牆壁是一個對景櫃子,上邊裝著幹支的裝飾品和桌麵都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羅曉月首先檢查了一下書櫃,上邊除樂幾部公安係統內部的大部頭書籍外,還有一些擒拿格鬥類的書籍,其餘的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色情雜誌。
將嚴肅的公安係統法治文書和色情雜誌混著放在一起的派出所副所長,全省應該也是他獨一份了。
快速掃了一遍整個,隨機抽取了幾本書翻動,沒發現什麼夾頁之類的玩意兒,看來那些偵探間諜類的小說和電視都是騙人的。
越是找不到,羅曉月越是著急,要是被陳亮發現了,那就死定了。
她也不想在他這裏多呆,陳亮人不咋地,但是那玩意兒卻出人意料地生猛,簡直就跟種豬似的,弄得羅曉月這種繁忙季節一天跟好幾個客戶睡的角色都有點吃不消。
最關鍵的是陳亮這廝心裏陰暗,多放蕩的姿勢他都能想得出來,而且不管難度多大非要弄進去不可,這讓羅曉月很是惡心反感。
羅曉月看到昨天陳亮穿的外衣也掛在書房的,搜了搜他的衣袋,竟然掏出一把左輪警配手槍。
這家夥竟然把槍帶回了家,羅曉月嚇得趕緊把槍丟回了衣兜裏邊。
羅曉月心煩意亂地過去辦公桌上找,找了幾個抽屜,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有一個筆記本,打開後也是新的,根本沒寫過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