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下吧。”西爾上將狀似不關注他們,實在眼尾餘光,一直沒有離開身邊這兩年輕人。
耳朵也分外關注地豎起來。
夏楊毫無所覺,他沒有學過反偵察,感覺西爾上將也不怎麼關注自己伊裏亞斯,他就平常一樣。
“你剛才還在上課嗎?翹課要不要緊?”夏楊小聲伊裏亞斯說話。
“不算翹課,就算是也是奉旨翹課。”伊裏亞斯悄悄指了指夏楊隔壁,表示是父親叫他過來的,其實他挺驚訝的,就問:“是你要求的嗎?”
“不是,我沒要求。”夏楊說:“不過我猜到了。”
“哦。”伊裏亞斯明。
所以他父親這樣做,肯定不是完全出於體貼。
“不擔心,學校的課程我都學完了。”伊裏亞斯發夏楊還是在意,唇角微挑:“其實下個學期就要出任務。”
夏楊就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伊裏亞斯眯眼。
夏楊:“?”
為什麼笑不出來?
辛苦學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展身手,實自我價值,這是好事。
伊裏亞斯看了他的臉龐良久,礙於周圍人多沒有辦法說什麼,他好在通訊器上說:“出任務就會很來。”
夏楊秒懂,不過他安慰伊裏亞斯:“沒事,這個階段是必須經曆的。”
其實他自己身上也一堆事,不過他不會把這些當成負擔跟伊裏亞斯分享,伊裏亞斯心無旁騖去實自己的目標,才是他想看到的。
夏楊堅定地說:“不要擔心,我會一直支持你。”
伊裏亞斯一怔,這樣的話未免太窩心,他沒忍住,抬手『揉』了『揉』夏楊的後腦勺。
“好。”顯然他對夏楊的關注也不,知道夏楊最近在幹什麼,於是也了一句:“如果有什麼事我幫得上忙,你也不要吝嗇找我。”
“肯定了。”夏楊說。
兩個小輩眼神你來我往。
讓一旁的西爾上將已經猜到,他們在私底下聯係,然而這也是正常的,在不知道具體聊天內容的時候,他也不好判斷什麼。
接下來,夏楊伊裏亞斯就沒有私下聯係。
伊裏亞斯正常地給夏楊解說演習,為了音量不影響別人,兩顆腦袋不了湊得有點近。
西爾上將想抓住點什麼證據,發他們彼此臉上的神『色』都坦『蕩』『蕩』,好像一門心思在關注演習。
當然了,夏楊本身就對這些項目有興趣,伊裏亞斯說得頭頭是道,他就聽得很入神。
至於做筆記,則是為了一會接受采訪的時候,能夠說出個123來。
不過他也會衡量,如果自己對軍事表得太過興趣盎然,會不會引起有心人的猜忌?
這些是有必要思考的。
夏楊最近已經踩了一條敏感的高壓線,給西爾上將添了一點麻煩,不過這也是建立在雙贏的基礎上,要處理得好,到底還不算太敏感。
軍事這塊就不一樣了。
過於敏感。
其實他不應該軍走得太近,從這一點,想到了他伊裏亞斯之間,都是問題。
位置太尷尬,牽一發動全身,所以夏楊總是習慣客客氣氣地交際,不過分親近,也不表厭惡誰,否則都會掀起輿論,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就好像上次那個滑雪運動員,因為他表出不支持的態度,後果一發不可收拾,最終走向可能連他自己都難以把握得住。
好謹言慎行了。
直到演習結束後,夏楊被留下來接受采訪,西爾上將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把兒子捉到自己的辦公室聊聊。
關於那天在宴會上的傳聞。
西爾上將開門見山地問:“亞斯,我聽說你在宴會上夏雅互相喂食,你們是為了拒絕別人的示好嗎?”
聞言,伊裏亞斯點點頭:“父親,都傳到您耳朵裏了,您認為呢?”
他臉上無懈可擊,毫無破綻,實則他心裏在想,多麼想直接告訴您,那就是真的,不管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事就這麼定了,沒有改變的可能。
“你簡直……是在胡鬧。”西爾上將教訓長子:“你可以這樣做,但你不應該讓夏雅配合你,他的處境並不好,你是在給對方添麻煩。”
伊裏亞斯動了動嘴唇,他的父親繼續罵他:“對方在還沒有正式被承認,說到底是一個頭承諾的代表,隨時都有可能被換掉,如果你帶著夏雅胡鬧,不小心引起了輿論,導致他最終失去了繼承權,就是你的錯,伊裏亞斯。”
“我知道,父親。”伊裏亞斯想過這些,放煙霧~彈還是不放,直接瞞到訂婚爆出消息,還是慢慢鋪墊,他都有想過。
“你知道還這樣做?”
伊裏亞斯在想怎麼應付,西爾上將沒有給他狡辯的機會:“伊裏亞斯,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態度?”
他顯得很失望。
“父親,您是在擔心他嗎?”伊裏亞斯保證:“我向您發誓,我不會做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這件事的後果也是一些造謠揣測的輿論,相信您可以處理。”
“你身份敏感,以後離他遠點。”西爾上將直接說,就這樣決定了,省得他猜來猜去,提心吊膽。
伊裏亞斯還能說什麼:“好的,您還有什麼吩咐嗎?沒有我就出去了。”
“學校嗎?”這個點,都可以直接家吃飯了。
“送送夏雅,采訪應該快結束了。”伊裏亞斯說完就走,走得很快。
西爾上將:“?”
真是兒不由爹,在他的話對方都不聽了是嗎!
那必須不聽。
什麼都聽父親的,那以後還怎麼當別人的長官、丈夫、父親……
采訪還在繼續,看起來沒有那麼快結束。
圍繞在夏楊身邊的記者很多,如果伊裏亞斯這時『露』,一定會被記者抓住,或許還會詢問他們兩個的緋聞,所以伊裏亞斯走了一條偏僻的通道,悄悄離開。
倒是沒有離開場,是去了停機坪。
夏楊到懸浮車,發伊裏亞斯已經在裏休息,看來連自己家的司機都跟他混得很熟了,對他一點都不設防。
夕陽透過玻璃照在對方身上,有一種油畫的質感。
抵因為刺眼的緣故,伊裏亞斯把手臂橫放在眼睛上。
夏楊本來想伸手過去幫忙拉一下窗簾,不料手腕忽然被抓住,然後就對上一雙有溫度的眼眸,裏頭盛滿令人慌『亂』的情意。
但轉瞬即逝,如水中的月亮被打擾一樣散開。
伊裏亞斯說:“采訪完了?”
夏楊點點頭:“是啊,你哪裏?我送你去。”
“學校。”伊裏亞斯坐起來,把身邊的位置讓給夏楊坐:“剛才惹了我父親不開心,這幾天,不對,這周我都不去。”
“哈哈。”夏楊被逗笑,有點羨慕,這樣的親子關係他沒有經曆過。
而小熊貓他一樣,家庭方都是缺失的,不過小熊貓把渴望親情擺在明上,他則表得無所謂。
正發呆,一個熟悉的懷抱忽然靠了過來,將夏楊攬進懷裏。
對方的動作很輕柔,仿佛他是一件易碎品,修長的手指還輕輕在他頭發上撫『摸』。
“……”愣怔了片刻後,夏楊也抬起手抱住對方,把自己的重量全壓在對方身上。
就像他在節目裏累到筋疲力盡的時候,那麼放心地把自己的安全交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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