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榮站在夫人的旁邊聽著夫人描繪著那個笑起來最好的女孩子,倒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將自己見到的那個跋扈的女孩子與夫人口中的小仙女聯係到一起。
“夫人說的可都是真的,榮兒聽到的倒是與夫人說的不一樣。”
聽著秦榮這麼一說,夫人便直接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俯下半個身子瞧著半大的少年,“哦?是嗎,榮兒不如便和夫人說說,我那小格格在榮兒眼裏是什麼樣子的吧!”
“在榮兒的眼裏桑吉小格格是一個脾氣不是特別好的人,榮兒瞧見過她欺負雄爾吉的另一位格格,那個格格都哭了,哭的特別···特別傷心。”
不等話說完便能瞧見夫人的臉色發生了改變,珠釵上的玉石流蘇剛好垂了下來,冰涼的珠串碰上秦榮的眼皮,不由被冷氣激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等再睜開眼時,夫人已經站直了身子,臉上掛著妥帖的微笑,伸著手撫摸著秦榮的腦袋,“是嗎?桑吉以前由我教養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是一個好孩子,謝謝榮兒告訴夫人這些情況呀。等她從京城回來了,夫人一定會好好教育她的。”
“夫人這倒是不用擔心的,既然桑吉格格眼下在京城裏聽學,那麼嬤嬤們一定會好好教導格格的。”
“嗯。”
聽著秦榮的話,夫人倒是更加的放不下心來,夫人自己本是中原邊沿的小鎮姑娘。能夠與首領喜結連理倒是緣分不淺,首領小的時候與老首領一塊狩獵,受傷耽擱了行程與老首領失去的聯係。
首領在夫人的照顧下養好傷回到雄爾吉時,所有人都驚歎於他的命數,再加持嫡係的出身便也直接世襲了這雄爾吉首領的身份。
在首領即位的第二年後,雄爾吉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狩獵大會,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各色的彩帶裝飾著一間間便捷的氈房。
“既然今日是狩獵大會,大家也不必據著,都拿出你們各自的看家本是來,我倒是要好好瞧瞧咱們雄爾吉的勇士們都有多大的本事。”
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各個參賽的男子都騎著馬匹像箭一樣衝了出去,等到哨聲開始飄散的時候,起點的人們便都隻能瞧見一個個遙遠的身影。
就在首領自己也開始慢慢享受狩獵的快樂時,手中的弓箭倒是怎麼也拉不滿了,因為他遠遠的瞧見了那個熟悉的姑娘。
小姑娘穿著一身補丁樸素的衣裳,雄爾吉寒冷的天氣是她裹著一個奶杏色的鬥篷,或許也不是奶杏色,可能它原本是一件白色的隻不過染了些灰塵。
小姑娘蹲在溪邊,挽著兩個衣袖,用一隻小小的竹製漏網撈著水裏的銀魚。忽然間感覺到了水波的光線弱了一些,便抬頭打量了一眼,瞧見了一個往日的熟人倒是好不吝嗇的綻出一抹微笑來。
“你怎麼在這?”眯了眯眼,稍稍避開了一些陽光,倒是看清了高壯男人手中的弓箭,“你的傷口還沒有好全吧,你還是聽聽爹爹的話吧,好好養著傷,要是在有點什麼怕是就再也騎不了馬了。”
聽著小姑娘這麼一說,馬背上的男子倒是應聲收起了弓箭,不由朗聲笑起來,“你倒是會拿你爹爹壓我,不讓我這不讓我那的,你怎麼就不聽你爹爹的話。這麼冷的天,這溝邊的雪都還沒有化呢,小心在栽倒溝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