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然依舊沒有抬頭,她的站姿如同一棵白楊樹一樣筆直,但是在背後的大漠掩映下,卻顯得格外渺小脆弱,低低的聲音陳述著親人的慘遇:“幾天有一群刀客經過我家門口,我弟弟他年少無知,得罪了其中一個人,他們就把他殺了。”
張國榮走到了屋外:“官府不管了嗎?”
葉清然情緒已經醞釀起來,將自己融化到了角色裏,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孤女,她的神情漠然而壓抑。:“因為他是太尉府的刀客,官府也不敢追究。”
見到葉清然入戲了,張國榮是老戲骨,沒有絲毫的變化,繼續演下去:“嗯。你出得起多少錢?”
聽著張國榮的話語,葉清然下意識的捏緊了手裏的竹籃,像是那一籃子的雞蛋成了她所有的依靠:“我家裏很窮,根本就沒有什麼錢。隻有一籃雞蛋和一隻驢。那隻驢是我娘生前留給我的嫁妝。”
見此,張國榮瞥了一眼站在外麵,那頭在外人眼裏瘦骨嶙峋的黑驢,再看眼前這個提著一籃雞蛋的少女,眼裏掠過一縷難言的情緒,他走近葉清然,眼神複雜難言,低沉的話語,述說著男人的內心:“如果你有心替你弟弟報仇,你要籌一筆錢。沒有人會為一隻驢去得罪太尉府的刀客。報仇是要付出代價的。要是你長得難看,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別以為我對你有什麼企圖。我隻想告訴你,如果要賣,你會比驢更值錢,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著張國榮的話,葉清然眯起眼,細發被風撩起,她的眼神側對著鏡頭,此刻的她,渾身展露出一股說不出的魅惑:“我不會這麼做的,如果你嫌錢少,我會一直的等下去。我想一定有人肯幫我。”
“哢!”王家衞看著攝影機,掩蓋下心中的驚奇:“過。”
“清然?”張國榮注意到葉清然的異常。
“哥哥,我沒事,可能是有點兒入戲。”葉清然從剛才的情境回過神,展顏一笑。
“你要多注意啊。”張國榮多叮囑了一句,不過他自己也知道演員入戲是很正常的,剛才葉清然真的入戲了嚇了他一跳:“誒,你剛剛演的不錯,真看不出你的年紀。”
葉清然含笑答應,她不會拒絕善意的關心:“就算你誇獎我,也別想今晚在麻將桌上讓我給你放水啊。”
“哎呀!”張國榮哈哈一笑,對於眼前這個言語詼諧,偏偏尺度拿捏的極好的少女無奈搖頭,他好言誇獎,到了葉清然口中卻完全被歪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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