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臉龐、精明的眼神,他坐在位於雲端的宮殿裏,俯視著眾生。楚尋身穿著象征著身份的玄色冕服,自帶著威嚴。他眉頭不展,似乎有什麼犯愁的事情。有一點可以確定,原來他並不快樂,原來天下最尊貴的人的心裏也有寂寞和孤獨……”
“胡兒!”從夢境中醒來的楚尋喊了一聲。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感覺依然很疲憊。
“也許是老了!”酒意殘存,意識還在混亂中,楚尋以為自己現在身在閑雲宮。
“王爺!您醒了?”趴在地上的黃芪連忙往前跪爬了兩步,忐忑地遞上自己那張溫和的下人的臉。
“哦,黃芪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楚尋問。
“快到午時了。”黃芪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那個……”楚尋終於想起了什麼。
“香兒姑娘在一個時辰之前就離開了。小人見王爺您在熟睡中,沒敢打擾。要不小人再讓人去把香兒姑娘給請回來?”
“不必了!”楚尋擺了擺手,說道。
“王爺,今兒天氣不錯,咱們府中的花樹又長出了新茬的花葉。特別是後園子裏,放眼看去,所有的花花草草看起來都更加的嬌嫩了。”黃芪想建議王爺出門走走,他沒敢直說。
“那今日就再偷閑半日,黃芪啊,等會兒本王要聽你親自吹奏一曲。”楚尋站了起來,他一揮手收回了一直飄在空中“執勤”的小寶劍。
“隻要王爺您願意聽,小人樂意效勞。那小人現在伺候您更衣洗漱!”黃芪擊了兩次掌,外麵的侍女依次進入。
穿衣、淨麵、梳理發髻等都有著緊湊的節奏,每一道步驟也都有專人負責,這些都是提前安排好了。
黃芪不僅有一張好嘴,還有一雙巧手。他伺候人的手法熟練、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沒過多久,楚尋已經穿戴整齊了。
“王爺,請!”黃芪上前攙扶著楚尋的胳膊,一臉諂媚的笑容。
“嗯,本王休息的這段時間,府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啊?”楚尋一邊往外走,一邊問。
南薰殿位於王府的中軸線上,位於整座王府的前半部分。從這兒到王府的大門不遠,站在高高的台階上,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大門。
見王爺的腳步停下來了,又遠眺著大門處。黃芪一時說話有點打結了:“回稟王爺,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都是一些瑣事。”
“都發生了什麼瑣事啊?”見黃芪的模樣,楚尋知道他有事不想讓自己知道。
“原世子身子近來好多了,他帶著人出門散心去了。小人提醒世子身邊的下人了,讓他們適時提醒世子早點回來。王爺您不必擔心,今天世子出門,他身邊帶了不少下人和侍衛。小人前些日子讓人傳話給守城營的元木將軍了,想必近來城中的巡視也加強了。那些個企圖在城中生事的狂妄之徒應該有所忌憚了。”
“哼!”楚尋冷哼一聲說道:“那個蠢貨即便是死外麵了,本王也不會心疼。黃芪啊,你去把夫人請到後園去。”
“這?”黃芪朝旁邊的下人遞眼色,他想詢問紫胡夫人回來沒有?
“黃芪啊,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本王?”楚尋不怒自威,他依舊看著遠處,他看到有兩個人從遠處走來。
“小人不敢!”黃芪連忙跪下了,繼續說道:“夫人和悅公主一起出門走走,小人當時沒有攔住……”
“黃芪啊,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府中的規矩?夫人不得擅自外出。紫胡如今擅自外出……”楚尋的臉上露出了殺氣。
“紫胡夫人剛進府不久,有些規矩她可能還不懂,而且是悅公主非要拉著她出去的。”
“唉!看來本王是時候重整我王府的規矩了。不僅是本王的女人,就連嫻兒和悅兒也不能隨便外出。”楚尋要的是威嚴和身邊人對自己的絕對服從。
黃芪詞窮了,害怕激怒王爺,他沒敢繼續回稟說嫻公主也出門了。
“嗬嗬!”楚尋忽然笑了。
黃芪偷偷地抬頭看向前方。
楚悠悠和紫胡已經走近了,楚悠悠在前,紫胡在後。最後麵還跟著一個人,那個人是殘狼。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人像沒事人一樣,她的神情中還有幾分得意。
把殘狼收做專屬侍衛,楚悠悠一直認為自己做了一個聰明的決定。今天,她更加確定自己撿到寶貝了。
殘狼在和元木以及金麵具的鬥法中,既沒有贏,也沒有輸,可以說他、元木、金麵具三個人的功法相當。
一場勢均力敵的混戰,分不清究竟是誰和誰是敵人。混戰開始,混戰結束,三個人的精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後,各自散去。
“可笑的元木也‘落荒而逃’了。本姑娘和夫人由殘狼護衛著即可,根本不需要你一個士兵的頭頭瞎操心。”楚悠悠更願意把元木的離開想象成逃走。
楚悠悠回頭想和紫胡說句話,見她神色異常,抱怨道:“都怪那個元木和金麵具,他們這麼一通熱鬧,害的我們兩人身份暴露,被人指指點點,連大街都逛不成了。唉,隻能回來了。嗯,改天吧,改天咱們倆化裝一下,然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