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一坡,這就是我們的財政部長。”高遠給氣樂了,轉頭看著一邊的梅一坡,梅一坡含笑不語。
“衛遠,小心收好了,換個地方藏著,我這地方王部長經常來,那一天我要是不在這兒,他抄出來全當點心給吃了,我就損失大了。”
“明白呐!”何衛遠嘻嘻笑著,抱著小盒子走了出去。
王武嫡歎了一口氣,“王上,這整個大漢都是您的,你自己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呢?我來給您盤算盤算,寶潔公司,您有股份,現在寶潔公司的產品行銷天下,您每年的分紅在五十萬元左右,吳氏酒業你有股份,分紅更多,現在每年有百萬元的收入,遼東礦山,冶練,您都派人去入了股,雖然前幾年一直在投入,但從去年開始,便開始收益,第一年便收益便超過了上百萬元,單是這三筆生意,您每年收入超過了兩百五十萬元,您怎麼還斤斤計較這二十萬的薪餉呢?”
“是我的,就是我的。”高遠哼哼道:“法度如此,豈可輕易廢馳。咦,王武嫡,你怎麼知道我去年一共賺了多少錢?”
王武嫡歎氣道:“王上,這對臣下來說很難麼,臣下是從稅務部分從這些公司,廠子的稅收之中推算出來的而已。”
高遠瞪大了眼睛,無話可說。
“你拖著我的薪餉不給,我一大家子要養活不是?王家的體麵還能不要了?這都要大筆的錢啊!不說別的,你就說這宮裏的衛兵,丫頭,工人,逢年過節的,我不發點賞錢?衛遠,這要花多少啊?”
剛剛藏好小箱子的何衛遠返了回來,聽了這話,趕緊配合的點點頭,“是啊是啊,去年一年連工錢帶賞錢,花了十幾萬元錢呢!”
“即便如此,那也是九牛一毛啊!”王武嫡不滿地道:“王上不差錢,國家差錢。”
一邊的梅一坡打著哈哈道:“王部長,這事兒咱們還是先放下吧,您忘了我們今天來的正事了嗎?”
王武嫡一下子省悟過來,連連點頭,“被王上給帶溝裏去了,對對對,說正事。”
什麼叫被我帶溝裏去了?高遠的鼻子都險些氣歪了,對於這位錙銖必較的財政部長,他實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王上,王部長有一件事說得不錯,現在大漢的確是錢不夠用啊,按照王上的指示,大議會的合議以及政事堂的預算,明年中央扶持地方的補助款多達上億元,特別是原齊地,魏地這些地方,需要大筆的資金投入,中央銀行準備明年擴大錢幣的發行量。”梅一坡道。
高遠有些擔心,“加大錢量,會不會引起通貨澎脹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一直覺得要量入為出的好。”對於這些東西,高遠並不太懂,但他卻曉得,通貨膨脹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王上放心,現在我大漢的經濟正是上行階段,各行各業,蒸蒸而上,大家都急於擴大規模,將生意做大做強,但無一例外,差錢!適度刺激,對於大漢的經濟絕對是正麵的。這件事情,央行與財政部會議了多次,光是研討會就開了數十場,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此時應當加大錢量,刺激市場。”
“這些事情,你們覺得可做,那就做好了。”高遠揮揮手。
“是,我與王部長這一次來,就是將有關的細節向王上稟報。”梅一坡道。
天色漸晚,書房之內談話的三人卻不知時間的推移,何衛遠盯上了幾盞燈進來,屋裏一下子明亮起來。王武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擺在高遠桌上的幾盞燈,可不是平素他用的那種油燈,而是宛如一個工藝品,伸手撫摸著燈座,“王上,這也是玻璃造的?還有這燈罩,也是這玩意兒吧?”
高遠點點頭,“不錯,怎麼樣,比我們不常用的油燈亮了不少吧?”
“豈止是亮了不少,這燈座,往桌上一擺,夜晚可照明,白天還可當一件擺件,非常漂亮啊!”梅一坡大讚,“這玻璃回頭我要給家裏裝上,這燈,我也要多買幾個,每日看帳,燈光昏暗,眼睛都要花了!”
“回頭找衛遠,讓他給你安排,現在這玻璃產量不足,這燈做得更少,讓他給你安排!”高遠笑道:“來來來,我們繼續說事兒。”
當宮中的梆子敲響二次的時候,書房裏的議事終於結束,王武嫡與梅一坡告辭,王武嫡起身之時,毫不客氣地將桌上一盞燈抓在了手裏:“王上,臣年紀大了,眼神不好,拿盞燈照路,免得跌跤。”言畢,拿著這盞美侖美煥的燈,搖搖擺擺的出門而去了。
“這個老家夥,可真是明目張膽的搶劫啊!”看著王武嫡的背影,高遠搖頭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