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拿起桌上的那張畫像,呈現在兩人的麵前,”這是我根據早點鋪子夫妻兩人的描述讓人畫出來的,早點鋪子的兩夫妻都說極像.”
盯著這畫像,牛奔的眼瞳猛地收縮,發現牛奔的異狀,易彬轉頭問道:”牛將軍,這個人你認識?”
“有點麵熟,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牛奔低頭苦苦思索半晌,抬起頭來,”燕翎衛,這個人是燕翎衛的人.”
“燕翎衛?”易彬與唐河都瞪圓了眼睛,”燕翎衛早就沒有了.”
“可是檀鋒還在.”牛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想起來了,我在燕翎衛總部見過此人,他是隸屬於檀鋒一係的人.”
“檀鋒!”易彬從牙齒縫裏迸出了兩個字,”這個王八蛋,還真是陰魂不散,唐河,馬上將此人的畫像多準備一些,在禮縣全縣搜捕此人,不,發往整個天河郡,他們應當還來不及出天河郡,隻要抓住了此人,我相信這個案子就破了一半.”
“明白.”唐河興奮的衝了出去,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斷掉的線索又重新連了起來,由不得他不興奮.
“牛奔將軍,你來統一指揮追捕事宜,那個茅威,如果不能活著救出來,便不必勉強,我們隻需要保證火藥的配方不會流落出去,涉入此事的人,一律殺無赫!”
“遵命!”
“我馬上返回薊城,向王上稟告此事.”
王二大步流星地踏進了周富財的醫館,將半錢銀子拍在櫃台上,”周老板,我來還你的藥錢.”
周富財看著王二,笑道:”不是早就說過了,昨天那藥便算是我送你的了.”
“周老板,我王二啥時候占過別人的便宜,再說了,現在我也不差錢兒,這幾天禮縣封城,我還多賺了一些銀子呢!”王二笑嘻嘻地道:”拿去,拿去.”
“也行!”周富財將銀子攏到了手中,”小二可一向是很仗義的,對了今天有什麼稀奇事啊?”
王二抓了抓腦袋,”周老板,新鮮事兒自然是有的,我聽在衙門裏做事的一個朋友說,茅老頭啊,哦,就是那個兒子考起了薊城綜合大學的老頭子死了,而且是被人謀殺的,這禮縣封城啊,就是因為這事兒.我想茅老頭的兒子茅威一定是當了大官,不然他老頭兒被人殺了,怎麼還動用了監察衛?”
“茅老頭死了?”周富財瞪大眼睛.
“聽說手段高明得緊啊,說是將茅老頭經常吃的藥裏麵加了一味要命的藥,無聲無息地便取了茅老頭的命,要不是監察院的大人明察秋毫,可就讓這個凶手逃出去了.南街的何家藥鋪已經被封了,人都被抓走了,茅老頭的藥就是從何家藥鋪抓的.你說這何老板是不是凶手呢,應當不是吧,何老板可是禮縣土生土長的人,也沒聽說他與茅老頭有茅盾啊.”
“這又哪裏說得準呢,反正這事左右都有那些大人們來審你說是不是啊?”
王二揮揮手,”周老板說得對,現在咱們大漢可是清官當道,反正不會冤枉了他,罷了不說閑話,我走了,看看今天有什麼零活兒可做,總不能隻靠著租房子的那點銀子,我還想存錢娶媳婦兒呢.”
“小二哥慢走.”
看著王二離開,周富財的心又開始噪動起來,他沒有想到,這麼快監察院就找出了茅濤死亡的真實死因,茅濤吃的那副要命的藥是自己配的,但檀康他們是怎麼將這副藥換到了茅濤的手中,他就不知道了,不過檀康的這個安排,他還是極滿意,這樣一來,牽涉到自己身上的可能就小得多了,追查到何家藥鋪,所有的線索就會斷掉.隻要檀康他們能順利走脫,自己的一切便將再也無人知曉了.
老天爺保佑,讓檀康他們快點離開天河,回到秦國去.低著頭一邊整理著手邊上的藥材,一邊祈禱上蒼開眼.
門口人影晃動,周富財一抬頭,卻是王二又闖了進來.
“周老板,凶手出來了,像已經貼在了大街之上!”王二看著周老板,”這個人我認識.”
周富財心中一跳,”你說什麼,你認識?”
“對,這個人和你的老表也認識,那天我不是說了要請你老表喝酒麼,後來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你老表便喊了他一起過來,說是他做生意時的夥伴.周老板,你老表他,他……”
周富財盯著王二,眼中陡地閃過一絲凶光,垂在櫃台下的手上,三指撚著一根烏黑的長針,緩緩地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