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笑了笑,”範相多心了,都督想要告訴範相的是,誰想招惹征東軍,那就得準備付出巨大的代價,雄師在此,誰敢來捋虎須?我們不惹事,但我們不怕事,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都督說,在適當的時候,秀一下自己強壯的肌肉,反而會阻止更多的戰爭,減少更多不必要的犧牲.”
範睢在心裏將這幾句話咀嚼了幾遍,點頭道:”此話倒也說得有理.征東軍軍容的確嚴整,讓人驚歎.”
“不僅是軍容,還有戰鬥力!”步兵接著道:”凡是輕視征東軍的人,都已經在征東軍的兵鋒之下化為了飛灰,東胡人如是,齊人也如是,卻不知下一個會是誰?”
範睢哈哈一笑,”我想,不會是我們大秦.”
步兵微笑著轉頭,
高遠在展示自己的力量,範睢卻認為高遠此舉,不免有些小家子氣了,終究是一個新進勢力,缺少一些底蘊,他在心裏想道.
穿過軍營,便踏上了往天河薊城的道路,因為大規模的軍隊調動以及無數的民夫運送輜重往來,大道之上早已泥濘不堪,甚是顛簸,數天的裏程,卻是將範睢顛了一個裏嫩外焦,生生的折騰得疲乏不已.
“範相,前麵就是薊城了,我們到了!”車窗之外,傳來了步兵的聲音,範睢強撐著坐直了身子,拉開了窗簾,映入眼簾的便是薊城雄偉的城牆,前不久剛剛經曆的戰火還能從城牆之上看到無數留下的痕跡,有些地方的破損,甚至都沒有補好.但這並不能吸引範睢的目光,他的目光,此時一直停留在薊城城樓之上那麵高高飄揚著的旗幟.
那不是他所熟悉的燕國的旗幟,甚至不是他幾天前在茶店子看到的征東軍的旗幟,黃色的旗麵之上,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在大旗的周邊,是一圈圈雲紋,雲紋之內,繡著一顆顆小小的五角星,久久地看著那麵巨大的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大旗,範睢這才回頭,看著一邊的步兵,”步兵將軍,這是?”他手指著城樓之上的那麵大旗.
步兵笑道:”範相,那是我們征東府的新旗,是由都督親自設計的,怎麼樣?很威武,很漂亮吧?”
範睢深深地看了步兵一眼,高遠已經踏出了代燕自方的第一步,易幟,這麵飄揚在薊城上空的旗幟,想來這些天,已經讓薊城的人看習慣了.
“的確是很漂亮,很威武,不知高都督設計的這麵旗幟 ,有什麼說道?”
“當然是有說道的.”步兵道:”都督說,咱們都是炎黃子孫,是龍的傳人,所以這旗幟嘛,自然就當以龍為主,而我們征東軍轄下,民族眾多,眾多不同民族的人,聚集在征東軍的旗幟之下,這一顆小星星,便代表著一個民族,這象征著團結就是力量.”
“炎黃子孫,龍的傳人!”範睢的腦子裏反複地回想著這兩句話,可以說,透過這麵旗幟,他已經深深的透晰了高遠的心思,在高遠吞匈奴,滅東胡,敗齊國之後,他已經將目光投向了中原大陸,他的心思,與現在在鹹陽的大秦之王一般無二,那就是一統中原,造就一個獨一無二的統一的大國.
“範相,請進城吧!”
“進城!”範睢回過神來,點點頭.
薊城,現在還處於軍管階段,昔日繁華的燕國都城,現在冷清之極,更多的是來來往往的身著藏青色軍服的征東軍士兵,大部分店鋪都還在關門歇業,一派淒涼景象.
“可惜了,想不到現在薊城如此冷清!”透過馬車車穿,看著清冷的街道,範睢歎道.
“是啊,薊城多災多難啊,前不久齊人攻破薊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薊城損失慘重,大量城內居民逃亡,後來我征東軍雖然收複了薊城,但想要恢複這裏的繁華,隻怕還需要不短的時間,不過會越來越好的,征東軍已經入駐薊城,這裏,將這成為片大陸之上最為安全的城市.”步兵自信地道:”沒有人能攻破征東軍鎮守的城池.”
“這天下,那有攻不破的城池?”範睢反駁道,”史上多少固若金湯的城池,最終化為了曆史之中的一堆塵埃,不複存在啊!”
“那是因為不是我們征東軍鎮守!”步兵揚眉道:”不信便請範相拭目以待.”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