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雄率軍去追高車了,這裏負責的是白羽程,聽到渾釋之的話,白羽程不由大喜過望,先前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的出擊,收獲的竟然是如此大的一條大魚.
索普隻有一個兒子,如果眼前這個小子真是他的兒子的話,那可是意外之喜.
"入下武器,下馬,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白羽程厲聲喝道,"如果你們不想被射成刺蝟的話,最好照在我的話去做.老子姓白,叫白羽程,你們應該聽過老子的名字."
渾釋之當然聽過白羽程的名字,這個人本是縱橫東胡境內的馬匪,在東胡境內橫行無忌,多次緝拿無果的凶悍人物.
渾釋之沒有作任何的無益的反抗,他抱著索額圖,下了馬,蹲在了地上.兩百宮衛軍你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他們都丟掉了手中的彎刀,翻身下馬,抱頭蹲在了地上.
白羽程揮了揮手,身邊的虎頭帶著幾人翻身下馬,走向了渾釋之,先將渾釋之按住捆了起來,索額圖隻不過八歲,被虎頭擰著提了起來,哪裏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首領被擒,兩百宮衛軍再也沒有了任何反抗的意誌,任由著征東軍將他們按倒在地,一個個地捆了起來.
高車宛如喪家之犬,狼狽而逃,隻可惜他剛剛帶著的千餘兵馬狂追了渾釋之十數裏路,馬力已經耗費了大部分,在這個要命的時候,驟然遇到強敵,又隻能縱馬狂奔,馬兒即便再強壯,但連續這樣的加速狂奔,又如何能持久?
一方蓄力已久,一方卻是人困馬乏,雙方之間的距離愈來愈近,高車無奈之下,隻能連續派出部隊返身阻截,以此來爭取逃亡的時間.在被賀蘭雄連續三次吃掉了近一半的騎兵之後,他終於擺脫了身後的追兵.此時離他的軍營已經不遠,賀蘭雄也擔心和林城中的宮衛軍突然出擊,那到時候,逃亡的可就要變成他自己了.
見好就收.
狼狽逃回軍營的高車,再也不敢在和林呆下去了,征東軍的兵馬已經到了和林之外,而他們的大股軍馬,隨時都有可能自遼寧衛而來,那個時候,便極有可能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回到軍營,二話不說,高車當即下達命令,全軍拔營,四千多騎兵立即起程,向著聖城方向奔去.
落跑的同時,高車還是派了一個人回到和林去告訴圖魯,你的兒子和大王的兒子,現在都已經落在了征東軍的手中,我救援無果,現在也已經無法可施,隻能自己走了,你看著辦吧!
接到高車派出的使者的報告,圖魯如同五雷轟頂,頹然坐倒在地.
“征東軍在和林附近的軍隊並不多,隻是一支殘餘的騎兵,我派出所有的宮衛軍,請高車將軍也盡出兵馬,我們兩部合擊,擊敗敵人,救出小王子.”他看著使者,道.
“首輔大人,高車將軍在我來之時,已經率部開拔了.”使者覺得有些難堪,低聲道.
“高車,他要去哪裏?”
“高車將軍說,他要率部回聖城去加強聖城的防守!”
聽到使者的話,圖魯卟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高車的心思,再明白不過了,他是要逃回那片黑山白水之間,他已經對這場戰事再不抱任何希望了.
圖魯絕望之極,而在寧遠和靜遠,一場決定東胡命運的戰爭也已經進行到了尾聲.
索普派出阿倫岱,烏蘇索坦牽製靜遠的征東軍部隊,而自己率主力猛攻高遠,隻要能擊敗甚至殺死高遠,這一仗,便算是東胡人勝了,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索普竭盡全力,不但無法撼動高遠的主力,反而在高遠親自率領部隊殺得節節後退,損失慘重,當宮衛軍在一次次的慘烈衝擊之中在征東軍銅牆鐵壁的防守和一次次的逆殺之中損失殆盡的時候,這場大戰實際上已經接近了尾聲.
索普本來也沒有指望阿倫岱和烏蘇索坦能夠擊敗靜遠的征東軍,他們兩人隻帶了兩萬騎兵,但靜遠的征東軍光騎兵便有一萬五千餘人,再加上步兵,兵力是東胡軍的數倍,而實際上,這兩人也沒有展露奇跡,在苦苦支撐數日之後敗北.
靜遠守軍抵達主戰場,便宣靠了索普的完敗.索普黯然撤兵,一路退回榆林,再退往和林.而征東軍在這一戰之中雖然獲得勝利,但也是損失極大,一路追擊拿下榆林之後,便停下來休整部隊,東胡覆亡已成定局,高遠此時,已經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