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了。屬下回去之後,一定加強練兵,一定將郭老蔫這個壞種比下去。”楊大傻大叫道。
高遠大怒,“別人叫你楊大傻,你還真以為自己傻了,到現在還不服氣,居然還在軍部裏動手,哈,當真是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你以前的那個親兵梅華,在河間大鬧了一場,看來也是從你這裏學去的了,我還聽說你在青年近衛軍中到處吹噓這個梅華是你的親傳弟子,就是生猛是不是?”
楊大傻沒有想到眼前這事兒居然與梅華那邊牽扯起來,心中大叫不妙,但這些話他的確是說過,而且還不止在一個人麵前說過,至少眼下就有兩個見證者,不過話說回來,梅華那小子,真是很生猛啊。
“一個跋扈的將軍,帶了一群跋扈的士兵出來,楊大傻,你可知罪?你自己說說,我要怎樣處罰你,才能以正軍紀?”高遠沉聲問道。
楊大傻這一次是真的有些傻眼了,半晌才道:“都督,我毆打郭老蔫的確是有錯,但這家夥也實在可惡,都督要罰我,我都認了,但那梅華,雖然有錯,但咱們親衛營的烈士家屬居然被人如此欺辱,如果不打回來,豈不是讓其它人寒心?梅華這小子,是條好漢啊,再說,葉真將軍不是已經處罰了他嗎,一百軍棍啊,想想我屁股都疼。”
“放屁!”高遠怒罵道:“龔得誌之罪,自有有司去治他,梅華身為軍人,光天化日之下,破門而入,殺人放火,該當何罪?一百軍棍,葉真想糊弄誰呢?我可聽說一百軍棍打完,這梅花居然還生龍活虎!”
“殺了人,沒放火!”楊大傻小聲道:“再說了,那龔得誌不是黑冰台的奸細麼,他沒有殺錯嘛!”
“你!”高遠當真是給他氣樂了,“你還知道那襲得誌是黑冰台的奸細啊,易彬在那裏盯了兩個月,正準備撈出龔得誌身後的大魚來,這梅花就殺上門去,將監察院的一盤大棋硬生生給攪合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一條大魚也沒有撈到。你身為主將,帶兵無方,無視軍紀,此乃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之故,上官,楊大傻該怎麼處罰?這梅花應當怎麼處罰?”
“回都督!”上官忍著笑,一本正經地道:“那梅華既然已經被葉真將軍處罰過了,便不宜再行追究,因為我們還是要維護葉真將軍的權威的,所以隻好便宜那小子了,不過楊大衝啊,的確應當追加處罰。”
“嗯,既然這樣,那就削去楊大傻第一師師長的職位!”高遠拍著桌子,道。
“啊!”這一下,不但是楊大傻,連一邊的郭老蔫也嚇了一跳,一蹦跳到了高遠麵前,“都督,我和大傻鬧著玩兒呢?平常都是打來打去,習慣了,他沒有毆打我。”
高遠陰森森地看著郭老蔫,“你倒是頗有戰友情啊,都變成一隻貓熊了,居然還跳出來幫楊大傻說情。”
此時的郭老蔫一隻眼睛外頭罩上了一個黑眼圈,活脫脫一隻貓熊。
上官宏咳了一聲,道:“都督,楊太衝帶第一師已經有些時日了,眼下正值有人之際,臨陣換將畢竟不妥,還請都督三思。”
“既然這樣,那就讓楊大傻以一個普通士兵的身份,先代理第一師師長的職位。楊大傻,你可服氣?”
楊大傻一聽還可以帶第一師,登時放下心來,至於以一個小兵的身份嘛,那就沒啥可考慮的,既然是這樣處理,那估計也用不了多久,最多打上一仗之後,便可以官複原職,當下大聲道:“屬下服氣。”
“服氣就好,如果再錯一次錯,你就給我去當兵,對了,上官,他再犯一次軍紀,你就將他調到郭老蔫那裏,讓他去給郭老蔫當親兵。”
“明白!”上官宏大聲道。
楊大傻登時是真傻了,看著笑得樂不可支的郭老蔫,恨不得再一拳過去,將他另一隻眼睛也添上一個黑眼眶。
青年近衛軍的招兵工作,基本上已經告一段落,剩下的事情,就是訓練,而有原來親衛營中數百名紅衣衛,再加上從軍校畢業的那三百名軍官,高遠絲毫也不擔心他們的訓練水平,從戰場之上下來的人,知道教給這些新兵什麼東西。而有這些人作為這支軍隊的骨架,未來的青年近衛軍,必然會成為征東軍中最為耀眼的一顆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