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曹,他們偷羊.晚上我們已經殺了兩隻羊給他們吃了,他們居然還去偷,偷也就罷了,被我們的哨兵發現之後,居然還一湧而上,將我們的士兵給揍了一頓,然後捆起來堵嘴巴塞在羊圈裏,要不是我們查崗時發現哨兵不見了,這個兄弟這樣的大冷天被塞在羊圈裏,還不凍死了,小二子,你過來!”
一個小個子士兵低頭著走了過來,鼻青臉腫地看著高遠,”兵曹,是他們先動手的.”
高遠眯起眼睛瞪著他,半晌,突然大出意料地道:”沒用的東西,身為哨兵,發現情況,處理不當,竟然為人所生擒,如果在戰場之上,你還有命麼?你,給我繞著軍營跑三十圈.”
小二子抬起頭,眼淚唰地一下便掉了下來,”還哭,挺委屈麼?再加十圈!”
“是,兵曹!”小二子抬手抹開了眼淚,轉身便開始沿著軍營跑了起來.
“兵曹!”孫曉一下子急了.
“全體集合!”高遠看也不看他,大聲喝道.
忽啦一聲,高遠的口令剛一下達,四擊的第一隊士兵已是以極快的速度跑了過來,在夥長們的大聲命令之下,瞬息之間,十個十人隊便已經整整齊齊地站在了高遠的麵前.
看到第一隊集合的速度和隊形,路鴻不由吃了一驚,此時還被捆在一邊的鄭曉陽更是露出駭然之色.
“參與鬥毆之人,出列!”高遠大喝道.
大約二十人啪的一聲,向前踏出一步,然後轉身,跑出隊列,在高遠麵前站成一列,孫曉,顏海波二人赫然在列.
“就這幾人?”高遠冷笑道.
“報告兵曹,他們太不經打了,其它的兄弟還沒有來得及加入,他們便被我們幹翻了!”顏海波昂著頭,居然還得意洋洋.
“好,真是好樣的,真是能耐.”高遠冷笑,”隻可惜,打得是友軍,凡是參於毆鬥的,每人五十圈!”
“是!”二十餘人齊聲應命,孫曉打頭,顏海波押尾,二十餘人喊著號子開始跑了起來.
“其它人等,不知勸解,不加阻止,每人三十圈.”
高遠站在隊列之前,大聲發號施令,片刻之間,全隊除了屋裏的三個傷兵,便連去報信的步兵也被罰去跑步了.
路鴻一直沒有做聲,一直到高遠發落完畢,這才慢吞吞地走到了鄭曉陽麵前,鄭曉陽眼巴巴地看著路鴻,剛剛高遠勢如雷教過的發落將他也嚇著了,更讓他震驚的是,下頭的士兵居然沒有一個敢提出異議,毫不反抗的便去跑圈了.
“鄭兵曹,我可是欠了你們的薪?”路鴻和顏悅色問道.
鄭曉陽連連搖頭,以前是欠薪,但今年,路鴻卻的確給他們發齊了.
路鴻驟然變臉,甩用便給了他兩個巴掌,直將鄭曉陽打得頭昏眼花,”我都替你們丟臉.”路鴻怒吼道.
高遠跑了過來,伸手解開鄭曉陽身上的繩子,滿臉陪笑,”鄭兵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你看看我這幫熊兵,把你打成這樣,鄭兵曹別生氣,我給你出氣.”
鄭曉陽看著滿臉堆笑的高遠,那雙眼睛裏可沒有一絲笑意,反而絲絲寒氣逼人,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路鴻冷冷地道:”鄭曉陽,高遠已經發落了他的士兵,你準備怎麼辦?”
“罰,一樣罰!”鄭曉陽垂頭喪氣地道.
沒多大功夫,四十餘個大兵也開始圍著軍營跑步,路鴻看著兩支精神麵貌截然想反的軍隊,臉上神色越來越是冷峻,高兵的這一隊先跑,此時已經跑了約二十圈了,但仍是隊伍不亂,整整齊齊,口號喊得中氣十足,反觀鄭曉陽的隊伍,沒跑上十圈,便已是氣喘籲籲,隊伍已經是七零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