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一陣拍案板的聲音在姚烽的耳邊炸開,把正趴在案板上打瞌睡的姚烽給驚醒。
姚烽被嚇到站起來看著前麵的人道:“老板,對不起。”
在他的麵前正站在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長得肥頭大耳的,還摟著一個滿臉濃妝的年輕女子,那中年指著姚烽道:“姚烽這是第幾次了,每次我來都看到你在打瞌睡,你到底要不要工作了。”
肥頭大耳的老板喋喋不休對著姚烽罵道,這些姚烽聽得多了,也沒有往心裏去,倒是他旁邊的濃妝女子。
“達林,不要和這個打工仔嘔氣,那個今天不是有貴客來嗎?我們還是去上麵準備準備吧。”女子抱著姚烽那個肥頭大耳老板的手臂親昵道。“好不好嘛,我的腳好酸哦。”
“奸夫yin婦”。姚烽一看罵道,誰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開車來的,現在才上午九點多,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兩人出去逛街。
“好啊!寶貝,我們上去,現在離貴客來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先玩玩其他遊戲吧。”肥頭大耳的老板道。
“愛死你了。”女子抱著那頭肥豬的手,還不斷的在磨蹭。
在一旁的姚烽看得快吐了,那個女人的胸部還行,起碼有C,不過有沒有塞東西就不知道了,但是那個胸型,還穿著那種暴露的衣服,姚烽一看就知道這個女的應該是被長期揉過的,軟趴趴下垂很明顯。
“姚烽你看什麼看啊,還不去幹活,等下有一位重要的客人要送來,你到時候把客人帶上來,還有把那個訂做好的表框去彙寶行拿回來,記住不要在給我偷懶,不然你就給我卷鋪蓋走人,現在外麵不缺打工的人。”
肥頭大耳的老板摟著那個胸部軟綿綿的女子上了樓,還不忘警告姚烽。
姚烽麵前這家店是經營古董的,不過從老板的為人就知道了,這個老板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姚烽好像也聽他們隔壁的那些開店的老板們討論過他這個的老板,這個肥頭大耳的胖子。
姚烽知道,感情他的老板就是一個傳奇,要是可以寫小說的話,他的故事可以寫上三百萬字以上。
老板叫史堯錢,綽號死要錢,人稱胖耗子或者破爛王。早年是一個知青在紅領巾的影響下沒有少幹打砸的事。不過為人精明,竟然偷偷的留下了不少古物,到後來都被他給埋了起來,到了風波過後這個家夥就開始挖寶了,由於埋得東西太多,最後還是被人給知道,結果就是被抓,關了好幾年出來之後開始在鄉下收古物。
得了一個胖耗子的稱號,不過還有另一種說法,就是這個胖耗子還是一個倒鬥的,所謂的倒鬥就是盜墓賊的意思,在這條大街的人都知道。
史堯錢在年輕的時候發了一筆,就來到了這條古玩街開了這家店鋪,因為店鋪裏麵的真東西多,也導致了史堯錢店鋪的生意很好,不過,近幾年的真貨少了,店裏也不怎麼景氣,導致這些年的史堯錢都在吃老本,這次有一個大顧客來,他當然屁顛屁顛的跑來。
“呸!都要破產了還包養一個破爛貨。”姚烽對著他們的背影說道。
姚烽對於這樣的人很是鄙視,可他能做什麼,還不是一個打工仔,自己出來也有兩年了,一想到那個把他趕出來的家,就感覺很冷,沒有一絲人情的地方。
“唉~~~~!還要去彙寶行拿裱畫。”姚烽歎氣,這個彙寶行可是一個真正的古董專賣店,本來姚烽是想要去那裏找工作的,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沒有大學生文憑彙寶行竟然連個筆試的機會都不給,投了份簡曆也是石沉大海,還在裏麵被羞辱了一頓。
收拾下案板上的東西,姚烽摸了摸他胸口的玉佩,這個玉佩是他的母親給他的,不過現在他找不到他的母親,也不知道母親在哪。
走出店鋪的門外,回頭就可以看到他們店鋪的名字,‘古玩雜鋪’一個碉堡的名字。很多經過他們這家店的人都會駐足觀看,這個有著奇葩名字的店鋪。
出了店鋪沒有店內的空調,迎麵而來是夏日夏老虎的光照,在這個時間段的首都就像是一個大火爐,要比遠在天府之國的慶市還要熱。
琉璃廠位於帝都和平門外,是帝都一條著名的文化街,這裏曾經是很多的古代參加科舉考試的舉人聚集的地方,在這裏的文房用品是出了名的。
姚烽的店鋪並不是在琉璃廠,而是在另一條著名的古玩街潘家園上,這次是因為他們的史堯錢老板要賣出一副字畫,要他去琉璃廠找彙寶行拿在那裏已經裱好的字畫回來。
所謂的裱畫又稱裱褙,是中國書畫的一種裝潢藝術。一副好的字畫都是要靠裱畫的,要不然保存的時間和質量都不怎麼好的,這次的裱畫是一副從新裱的字畫。
裱畫可以分為原裱和從新裱原裱,就是把新畫好的畫按裝裱的程序進行裝裱。重新裝裱就是對那些原裱不佳或是由於管理收藏保管下善,發生空殼脫落、受潮發黴、糟朽斷裂、蟲蛀鼠咬的傳世書畫及出上書畫進行裝裱。經過裝裱的書畫,牢固、美觀,便於收藏和布置觀賞。而重新裝裱的古畫,也會延長它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