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確實心軟了,一部分是因為多年的舊友關係,另一部分是對遲笙的心虛。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不對,明明自己想要撮合主人和一號,最終反倒成了現在這個差點翻車的局麵。
“謝謝,我會戴上的。”黑發美人伸手拿過項鏈,指甲接觸過掌心,好像隱秘的調/情,滋生了錯覺般的曖/昧。
“可以現在戴上嗎?我想看看。“遲笙裝作小心翼翼的提出這個請求,“隻試一下就行。”
回答他的是對方戴上項鏈的動作。薔薇花盛放在黑發美人的鎖骨間,紫色霧氣濃鬱了幾分,多了絲絲神秘,多了點點荼靡。
遲笙見目的已經達成,深知此時在逗留下去可能會物極必反,便禮貌地告辭,離開了。
轉身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勾唇一笑,不同於讓人舒心的笑容,而是沉澱粘/稠的陰沉。
裴池,從始至終……你都該是我的。
不管是從前那個獨占你的模糊身影,還是如今這個亂咬人的蠢豬,跟我搶……最終……等著一敗塗地吧。
關上門,裴池也歇下了繼續遵從命令的想法,打算等西裏爾出來委婉表示自己做不到的為難。
…什麼啊……待會兒還是再試探一下主人對遲笙的想法,如果與自己想的相背,那當主人的情人這件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我不過就是想成為,一個好用的下屬罷了。
也不知道等待了多久,因為精神力屏蔽,裴池都差點忘了西裏爾的存在,他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花海,項鏈傳來的氣息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安適。
浴室門終於打開了,西裏爾墨藍色的長發還冒著水汽,立體狂野的臉上卻是欲求不滿的神色。他快步走到床邊,看向迅速站起來的裴池,壓住狎昵的心思,濕潤的發尾垂在裴池的胸前,浸濕了那層單薄的上衣,衣料貼合緊密,輕易勾出那裏的形狀。
西裏爾別過視線,趕緊拉開距離。
然後他就聽到他的小雀兒清淡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主人,對遲大人…和我有什麼想法嗎?”
西裏爾被勾起了興趣,他有些意外。
“遲笙……我已經沒有和他維持現狀的想法了…”這個該死的討債鬼,就知道壞自己的好事。
“至於你,我的小雀兒,你是一個有趣的玩具啊……”你以為我會說點好聽的嗎?我就算真的動心了,也絕對不會主動承認!除非我的心上人主動點,我給他回應也無妨。
所以這個帝國騙子現在算主動吧……
“不過,你確實很深得我心啊……你這表情……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喜歡遲笙吧?”
黑發美人默默聆聽著,一向將主人的話當做聖旨的裴池也沒有反駁,腦子裏開始回想從前的細節。
如果自己一直在誤會的話,那確實是做了不少蠢事。
該死,竟然如此失職。
主人能容忍自己的所作所為,可真是……好人。
西裏爾吹了一聲口哨換回裴池的思緒,對著裴池無端愧疚的目光,男人親了一口心上人的臉,“別露出那麼招人的表情,小金絲雀。”
我的自製力…可不允許我過多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