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給阿遲準備了一盆栽景,想要當麵交給他呢…沒想到,卻……”
裴池也意識到自己好心辦了壞事,趕緊急忙地單膝下跪,將頭抵在對方微彎的膝蓋上,聲音也很慌亂。
“主人,我錯了,我擅自揣摩您的行為,以為您……是屬下的失職了。”
“那叢紫色薔薇就是我代您準備的,您不要誤會。我對遲大人不會也不敢有那個心思。您懲罰我吧。”
演技真好啊裴池,這副樣子看起來像是真的一樣。
西裏爾放下捂著眼睛的手,眼中聚集著陰冷的笑意。他伸手撫摸著裴池柔軟的頭發,語調也嚴肅起來,帶著毫不掩飾的掌控欲:“好孩子,你可是壞了我的好事啊……你說,遲笙真的誤會了怎麼辦?”
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糙,那隻手順著頭頂下滑到脖頸,隔著幾縷細膩的頭發摩挲著,帶來輕微的癢意。
“不過,我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手指著迷地撫著淺淡的黛青色血管,惡魔吐出最後的低語,“今晚,就好好當一個替代品,努力讓我開心起來吧。”
裴池的手覆蓋在西裏爾的手背上,抬頭,綠色的眼睛像發著光,淡色的唇被牙齒壓製得太久呈現出穠麗的顏色,他輕輕地道,“遵命,我的主人。”
“我很有經驗的。”
西裏爾聽著浴室中的水聲,恍惚間搞不清現在的情況。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得很過分了,就連…這樣,這個帝國騙子也能憧憬地接受。
難道真的是我太過多疑了嗎?
裴池就是喜歡自己吧!
就是吧就是吧哈哈哈哈……
西裏爾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髒越來越激烈的跳動無疑暴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這時,浴室的水聲停了。
西裏爾自己卻緊張起來了,他握拳狠狠的砸著大腿,覺得如今的模樣異常得不像平時的自己。水氣蔓延出來,看到那人一步步靠近,西裏爾勉強在線的理智又斷掉了。
對於這個該死的帝國騙子,栽了就栽了吧。
裴池,與你的博弈,是我輸了。
裴池柔軟的指腹點在西裏爾的眉間,輕輕描摹過那對眉和那雙眼。
水潤的綠色眸子認真地隨著手指轉動,裏麵隻包著麵前那個人的麵龐。西裏爾的耳朵越來越紅,視線不受控製地投向那兩片淺紅的唇瓣。
好想吻好想親好想嚐嚐……
會不會像他手指頭這麼軟,像他臉這麼軟,像他此時的柔軟的樣子這麼軟……
真是美妙的折磨啊!
西裏爾的字典也沒有紳士這兩個字,他像一隻盯到肉骨頭的狗,瘋狂地擺著尾巴,手揚起摁下裴池的頭,打破這隔靴止癢的前戲。
四片唇瓣緊密地貼合。
好…好軟…
因為西裏爾的偷襲,裴池下意識呡縮了一下唇,另一種細膩的癢直擊西裏爾的大腦。
他…他怎麼這樣…
西裏爾為了掩飾自己不知所措的尷尬,板著一張臉,趕緊拉開一點兩人的距離。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記憶中見過的親吻好像不是如今這麼簡單。
裴池也看出西裏爾的局促,一個安撫的笑慢慢綻放在黑發美人的臉上。西裏爾被這個笑晃得有些暈,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眼神有多恐怖——無盡的占有欲仿佛奪眶而出,就像貪婪的餓鬼,注視著來之不易的美味食物。
“主人,讓我來主導吧。”
“親吻…是這樣的。”
唇與唇又貼合上了,濕/漉/漉的舌小心地探出來,勾勒著另一個人漂亮的唇形,慢慢地,透過唇縫,蹭過白齒,正要扣開緊鎖的牙關,被引導的人卻輕輕製止了裴池的動作,兩個人交錯著呼吸,互相對視著。
“我學會了,小雀兒,讓主人來主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