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早早讓人將從金池長老處黑過來的茶具三件套取了出來,在那胡炕上顯擺開。
他讓人將白銅壺兒裝滿水,擱在中間的炭火上炙烤,又熟練的取出一包茶葉,和三個鑲金的茶鍾,依次擺放在三個老頭身前。
旁邊放著那羊脂玉的盤兒。
這三件套一看就不俗。
既貴氣,又有逼格。
直把作陪的3個老頭唬得一愣一愣的。
“哎呀,聽說長老是從東土大唐而來,我等小國小民,還是頭一次見識到天朝上國的風華,這飲茶的器皿,也有這麼多講究,實屬難得。”
“哪裏哪裏,卻是幾位老施主著相了。”
唐僧心中一樂,嘴角微微上翹,連帶著心中也有些飄飄然。
他熟練的給三人倒好茶水。
輪到自己時,三個鑲金的茶鍾已經用完,隻得用對方端上來的瓷碗代替。
未免有些不美氣。
不過為了裝逼……哦不對,為了向小國小民展示天朝上國高僧的風範,也隻能暫且忍耐一下。
幾人圍在胡炕邊一麵寒暄,一麵飲著熱茶,期間將那妖怪女婿的事兒說了說,隻把角落中的侯飛聽得青筋直冒。
他在胡凳上挪了挪屁股,瞅了瞅在胡炕邊點頭哈腰一臉土鱉相的高才,不爽的小聲催道:“你這奴才,還不幫我倒一杯熱茶來,再將那桌上的糕點也給我端一盤上來。”
高才之前就被侯飛扁過一頓,此刻到了自己地盤上,哪還會虛他?
至於稍後捉妖的事兒,自有高僧出手,還需看你一個弟子的眼色?
於是直接將頭向一邊偏了偏,隻當沒聽見。
侯飛頓時怒了,有一種前世去大商場購物,被售貨員狗眼看人低的憋屈,頓時一肚子怒火陡然間爆發出來。
“你這狗奴才,一會還要指望我幫你家家主捉妖,此刻便如此委屈我?”
他長身而起,伸手一拉,熟練的將高才耳朵扭了過來。
隨後左手往耳洞邊一掏,金箍棒心有所感的飛了出來,在侯飛的指示下,故意在那胡炕邊的幾人頭頂骨溜溜的兜了幾圈。
在收獲了一片驚訝聲後,這才緩緩的落到侯飛手中。
侯飛右手放開高才,直接兩耳光一左一右扇了過去,邊扇邊罵,“若沒有你家爺爺幫襯,你能一路好吃好喝的走到高老莊?怕不是早進了那老虎的肚皮中。”
“自己好吃好喝,卻讓你爺爺在旁邊坐冷板凳,真是主次不分,白瞎了一雙狗眼,委實該打!”
侯飛一麵扇高才,言語中指桑罵愧意有所指,同時拿眼神去瞅胡炕邊的唐僧,正好對方的視線也在驚訝中瞅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微微一撞。
唐僧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心虛的縮了回去。
侯飛此番名義上是在打罵高才,言語中針對的卻是唐僧與那高老兒,如何聽不明白?
“長老,別打了,我這就幫你倒熱茶,拿糕點。”
高才被兩耳光扇了過去,直接扇醒了。
他平日仗著自己機靈,甚得高太公喜歡,很多貼心的小事都交給他去辦,在這高家莊左右逢源,何時見過這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強人?
關鍵是自己還打不過。
隻得服軟。
“家主,這長老徒弟太蠻橫不講理了,還請家主為我做主。”
高才逃脫侯飛魔掌後,哭哭啼啼的湊在高太公身邊,想請他為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