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回 清水悠悠過山村,水根受令回南京(1 / 3)

艾麗斯大包大攬說要解決婆婆的名譽問題。可是當她回到城裏,問明了情況,才知道並非易事。不過她既然已經誇下海口,還是要盡力而為。首先她查明了情況,找到可以翻案的任何蛛絲馬跡,然後又找了省城的律師,查找法律上的漏洞。經過一番折騰,還是律師聰明,發現了其中的奧妙。聽完律師的彙報,艾麗斯十分興奮,總覺得為臧家做了一件大好事。原來案件裏麵用了銀妹在老家的學名,這個名字臧家人幾乎沒人知道,因為銀妹是當年她和臧克通私奔後才新取的名字,艾麗斯就想不知道這是三哥有意為之,還是無心之作。不過這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娘以銀妹的名字出現在世人麵前,完全可以給世人一個交代,過去的案子弄錯了。事情確定以後,她親自去了監獄,因為她想親自把二嫂接出來,不光是因為過去大家相識,更重要的是二嫂是正宗的臧家媳婦。這一次在臧家見到的那個什麼桑椹根本不是一個明媒正娶的媳婦。這是艾麗斯的判斷。可是當她去了監獄的時候,她硬是沒有料到二嫂也就是菊妮兒竟然拒絕離開監獄,這讓她大惑不解。可是人家不願意出來,自己怎麼可以強製她出獄呢?無奈,艾麗斯就讓人從側麵了解情況,很快她就得到消息說是菊妮兒生得俏,被監獄的頭看上了,期初怎麼引誘菊妮兒都不上套,沒辦法,監獄頭頭就來硬的。還沒過完第一次大刑,菊妮兒就投降了,說是什麼條件都能答應,結果就是菊妮兒成了監獄頭頭的姘頭。不過這樣的日子也不錯,除了不能到監獄外麵走動,其它的任何生活不比監獄外麵差。慢慢地菊妮兒習慣了這種生活。也許這還不是她不願意離開監獄的真正原因,據小道消息說是菊妮兒給監獄頭頭生了一個兒子,剛剛半歲,興許是為了這個兒子才不願意離開那個監獄的。聽了這個故事,艾麗斯也覺得菊妮兒挺可憐,就讓人帶話過去,官司已經翻案了,她不想回到臧家,是她的自由,她可以選擇跟監獄頭頭過日子,臧家絕不威逼。後來到底菊妮兒和監獄頭頭去了哪裏,其實沒人知道,隻是聽說監獄頭頭的老婆不停地到縣政府去告狀,說是自己老公無緣無故地人間蒸發了,縣裏一定要給個說法。

事情處理完了,艾麗斯和焱根回到老宅,跟二哥說了這件事,似乎臧樹根像是在聽故事,幾乎沒什麼反應。

接下來,就是重新選擇上墳的日子,最後確定了一切程序,包括把娘的墳地從外麵遷回來,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完了,就等第二天實施呢,金上老宅出了意外。大半夜的,一幫人,黑麻麻的,到處都是,每個人都是黑衣黑鞋黑頭套,手持長槍短槍駁殼槍,把臧家圍了個水泄不通。還是半夜裏樹根出來方便,發現房頂上的黑影,引起了他的警覺。不過很快那黑衣人就消失了。臧樹根憑直覺發現不對勁,就悄悄地從門縫看了一下大門外麵,黑壓壓的一片,長槍短槍,槍口朝著臧家的大院。他意識到出大問題了,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清楚,但是他確定肯定這些人是朝著自家來的。於是就趕緊去了後院裏,叫醒焱根,低聲把情況說了,焱根也大吃一驚。兩個人很快就決定從跨院的狗洞裏爬出去,各自召集人馬, 否則這一次估計臧家就完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們在天明之前召集了自己的人馬,給這些黑衣人來了個反包圍,就在他們動手對臧家進行襲擊的時候,這幫黑衣人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倒成了甕中之鱉。等到臧家院子裏的人聽到外麵槍聲大作醒來的時候,很快槍聲停止了,臧樹根和臧炎根一起從外麵進來。見到大家緊張,搓搓手說,“沒事了,全部都搞定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艾麗斯拿出縣長的派頭問。

“一幫日本人不知道跑到我們家來幹什麼,全部解決了,一個不留!”

聽到說是日本人,艾麗斯十分緊張,趕緊告訴大家誰也不要說出去,就說是一幫土匪來搶劫。可是話是放出去了,街上的人誰能信呢?

艾麗斯知道,這兩兄弟以及全家必須趕緊撤離,否則這幫日本人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很快一定會傳到他們的大本營,報複也會接踵而至。這樣一來,上墳的事情算是白準備了。可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活著要緊。

臧家人全部撤到了城裏,多少那裏有警察和保安隊,要安全一些。臧焱根留下一半隊伍給二哥,其實也是為了艾麗斯,然後就匆忙離開了嶽西,到風陵渡防地去了。臧樹根向上級彙報了情況,很快得到答複,將隊伍撤到山裏,準備跟鬼子周旋。讓臧樹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新的接頭人竟然是在縣城管理醫院和學校的大妹。到了這個時候,大妹才向自己二哥公開了自己的隱秘身份。並且,全部隊伍的供應由大妹負責。與此同時,臧樹根將煤礦的管理也交給了歐陽明,正好利用這個機會進行擴大煤礦的產能。臧樹根知道從此他不可能回到以前那種狀態了。這一切都是在秘密進行,縣長艾麗斯,也是他們的弟媳婦一點都不知道,事實上,他們也在利用她的這層身份掩護自己。

到達意大利的水根,直接去了李馨父母在米蘭鄉下的家。在這裏他看到了自己可愛的兒子佩立。他把關於日本人的事情向李老伯講述了一遍,這位昔日戰場上的將軍隻是伸出一支大拇指,別的什麼也沒說。不過麵對李老伯,臧水根還是心裏有愧,畢竟他和李馨名不正言不順,也不知道李馨是否將佩立的身世告訴了父母沒有。一直等到李馨回家,看到她吃驚的樣子,臧水根大概明白,他依然是個局外人。不過那吃驚也隻是一刹那間的事情。當著父母的麵還是很熱情,隻不過依然是當成了一個外人。

“你準備什麼時候過去看你的爸爸?”吃完飯,當著李老伯的麵,李馨問。

“隨時都可以,就是不確定他們的住址,也是在米蘭嗎?”臧水根接到過老五桂根的信,也說過臨時住址,可是後來信裏又提到搬家了,可是沒有注明新家的地址,所以臧水根無奈就先到了李馨的家。

“不遠,就在大學旁邊,一會兒我帶你過去!”李馨這麼說,一定是另有安排。

在李老伯家吃了一頓飯,然後就提了行李匆忙出來。剛出家門,李馨就撲上來,抱住臧水根,“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為什麼我要生氣?”臧水根確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生氣。

“我還沒有告訴他們誰是佩立的爸爸。”李馨親昵地說,然後就把嘴唇對準了臧水根親了上去,臧水根想說話,也沒有機會。

兩個人就這樣依偎著到了臧桂根的家。進了門,他們發現桂根好像發達了,在米蘭,能夠有個這樣的房子,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院落,一個月的開銷可是不小。兩位長輩見到水根進來,十分意外,先是小媽大聲呼喚,“克通,快點,你看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