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駱清崖在無極山的時候照顧他飲食起居的門生流雲。
他是駱清崖撿上山,駱清崖離開無極山後他也求了無相真人,去追駱清崖去了。
這些年一直跟在駱清崖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給他跑跑腿。
駱青涯於他如同再造,這輩子,駱青涯到哪兒,他就到哪兒。
流雲屏著呼吸,粗魯的把離君行從樹上拔下來,拔下來後還把那透骨釘重新給他打了進去。
然後也沒給他鬆綁,拖著就往外走。
離君行疼得大喊大叫,流雲嫌他吵,直接把襪子脫下來塞他嘴裏!
“不要讓他死了?”駱青涯瞟了一眼半死不活的離君行,留下一瓶藥飛身離開了。
流雲怕離君行死了,從瓶子裏倒了一粒藥塞進他嘴裏。
現在的離君行隻想趕緊死了解脫,怎麼也不願意吃。
流雲見離君行不願意吃藥,直接兩大耳瓜子抽了過去,“不識好歹,我們家公子的藥千金難求,你能吃到是你的榮幸,你別給臉不要臉啊!”說完捏著離君行的下巴強行把藥喂了下去。
怕一顆藥效不夠,又多塞了兩顆,然後踹了他幾腳。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惹到我們家公子,隻能怪你自己不做人事,你也別想死,我們家公子讓你三更死,你就不能活到五更,他讓你明天死,你今天就死不了!”
流雲拖著離君行在丞相府找有水的水井,轉悠了半天最後在偏院一口尚未幹涸的水井旁停了下來。
離君行身上本來就被打了個稀巴爛,又被拖著走了這麼一路,一雙腿已經被磨得看不出半點兒原來的模樣了。
嘴裏塞著流雲的臭襪子,又被點了啞穴,離君行連哭喊的權利都沒有。
流雲瞥了他一眼,眼睛一轉,把離君行扔到荒草叢裏,飛身離開了丞相府。
離君行木然地躺在草叢裏,被折磨了個半死,他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不過他也不想知道了,他現在隻想快點兒死,死了就解脫了。
反正他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朝臣和百姓也都投靠了離君彥。
他的江山沒了。
他的母後和祝家現在應該也是自顧不暇。
不會再有人來救他了!
他這一生,為了權勢,機關算計,不折手段,終於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他現在除了死,別無他求。
隻可惜,現在對他來說連死都是奢望!
...........
流雲出了丞相府後,隨便找了一間小飯館,去了灶房,留下幾粒碎銀子後直接把人家的鹽罐子給抱走了。
走了幾步,想了想,又折回來拿了一個打水的木桶。
回到丞相府後,流雲打了一桶水,倒了許多鹽進去,用劍攪了攪,然後把離君行從草叢裏拖了出來,提起那一桶鹽水倒了上去。
“嗚嗚.......”皮開肉綻的身體倒上鹽水,離君行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卻又喊不出來,隻能嗚嗚的哭泣。
流雲不管他,又依法炮製往他身上澆了好幾桶鹽水,直到罐子裏的鹽用完了才作罷。
此時的離君行已經奄奄一息了,流雲又往他嘴裏塞了幾顆藥,“這麼好的藥,別人花錢還買不到,你這個畜生現在居然當飯吃,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