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伸手攬過她的纖腰,低頭輕抵她的額頭,含笑間染了幾分壞意,裹挾著淡淡酒氣,“想知道?今晚我身體力給你解惑答疑。”
盛棠一顆心被撩得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咬住他的下唇。
她就,喜歡他的這股子壞。
……
肖也出來醒醒酒,順便找找程溱,見她在休息室,順勢走了進去。
程溱在盯新品情況,也是找機會緩酒呢,聽見動靜抬頭一看,見是肖也腳步微蹌,便問他有事沒事。
肖也一屁股坐了下來,手臂往沙發背上一搭,說,“沒事,就這點小酒,灌不倒小爺。”
沙發挺大,他就偏偏挨著她坐,手臂在她背後,相當於虛環。她推了他一把,“坐旁邊去,你不熱我還熱呢。”
豈料肖也湊得更近,“不行我頭暈,就得靠你近點。”
程溱無語。
見她沒推開自己,肖也安心了。
想了想,從衣兜裏掏出個首飾盒。
程溱瞟了一眼,肖也見狀問,“怎麼樣,好看吧。”
一個首飾盒而已,好看不好看的很重要嗎。程溱沒應聲,卻是挺好奇首飾盒裏是什麼東西。
肖也直接打開了。
程溱一看,心咯噔一下,竟是枚戒指。
這,幾個意思?
“行啊肖公子,有喜歡的姑娘了?”她這語氣,總有點酸。
肖也笑著點頭,還不忘“嗯”了一聲。程溱瞅著他那樣心煩,但又不好表示什麼,哼了聲,“行啊,這樣我也解脫了,哥兒們做到我這份兒上你也是賺到了。”
肖也側臉瞅著她,似笑非笑的。
瞅得她心裏發毛,“幹哈呀?有話說話!”
“那個,你幫我試一下戒指吧。”肖也笑說。
程溱愕然,側臉盯著他,“你有病吧,戒指讓我試?”
“試一下唄,我看看大小,還有佩戴的效果。”肖也笑臉相迎,拉過她的手,也不管她同意與否就往她手指頭上戴。
“肖也!你——”
戒指就這麼戴上去了。
程溱可真是,活久見。強忍著心頭想狂罵的欲望,跟肖也說,“肖少爺,你知不知道戒指不能隨便戴?這戒指我戴了,你讓那個姑娘怎麼戴?你是不是傻?”
“那你別摘了,一直戴著唄。”肖也說了句。
程溱噎了一下,她覺得,要麼是她喝多了,要麼是肖也頭腦不清楚。末了,說,“肖也,不帶這麼玩的。”
“我沒玩。”肖也轉過身,與她目光相對,語氣誠懇,“這個戒指,我就是買來給你戴的。”
程溱再遲鈍也看出他眼裏暗隱的光,像是一種什麼情感即將破殼而出,她隱隱有了一絲感覺,但不敢深想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肖也麵對程溱也沒那麼近情情怯了。她也是喝了酒的,臉頰有微微的紅,就這麼一點紅落在他眼裏,卻勝過美景無數。
心神搖曳,又不經意想到江執曾經支給他的招——
實在不行,先親了再說。
江執這個流氓。
但此時此刻肖也覺得,他就是想這麼做。
朝著程溱就壓過來。
程溱嚇得不輕,反應挺快,一下抵住他,“你、你幹什麼?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那我就想吃窩邊草了怎麼辦?”肖也凝視她,臉頰湊得挺近。
程溱的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身子往後挺,卻已經抵住沙發靠背無後路可退。這是,喝醉了怎麼著?
據以力爭,“你、你想吃窩邊草平時也得有所表示吧?咱、咱倆都沒約會過……”
這話說的,怎麼就沒辦法理直氣壯了呢。
肖也低笑,“這兩年咱倆少約會了?看電影、一起出去吃飯、爬山逛景的不算約會?”
程溱啞然,這……不是社會主義兄弟情啊。
見他的臉又要往下壓,她趕忙道,“你讓我緩緩、緩緩啊……”說著就從他胳膊下鑽了出去。
“哎——”肖也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盯著她的背影笑,“戒指可別摘啊,摘了我就當著大家的麵親你。”
程溱都沒敢回頭,心狂跳到喘不上氣,撒丫子奪門而出。
心在鄙視自己,你平時咋咋呼呼的勁兒哪去了?
肖也沒追,就是想笑,於是就笑了。
跑什麼啊?真是的。
來日方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