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對話終究還是在怡月的插諢打科下結束了。
畢竟玄淩對怡月實在太過心軟，隻要她稍微一撒嬌就能逃脫。
玄淩走後，怡月又細細的問了書畫餘氏婢女的情況，查出來得知除了幾個在外灑掃侍奉的，全部被打死了，但是令人好奇的是那是審查時皇後曾讓人搜餘氏的宮。
最後人們竟在餘氏的一個貼身婢女柳香那裏搜出許多銀兩。
柳香一口咬定是餘氏給的，餘氏雖然不承認，但餘氏下毒已然是證據確鑿，所以這事也就被翻了過去。
怡月第二天就讓書畫將那灑掃的宮女帶到自己麵前來，不過並不在自己宮中，堂而皇之的將婢女帶入宮中實在太過顯眼了。
怡月讓書畫將那女子帶到上林苑的一個僻靜處，因為那宮女就被分配在這附近打掃。
怡月讓書蘭帶人在周圍守著，自己則帶著書畫要問這宮女幾句話。
灑掃的小宮女見來的人是玉妃娘娘，連忙扣頭請安。
“你起來吧，我隻問你幾句話。”怡月說道。
那小宮女到乖覺，連忙道：“娘娘盡管問，奴婢必然不敢隱瞞。”
怡月讓旁邊的書畫敲打了宮女幾句，看著宮女不敢隱瞞了才開口問道：
“莞嬪是何時與餘氏交好的，又為何交好你可知道？”
“莞嬪一開始並不與我們主、呸！”那宮女打了自己一個嘴巴，“並不與冷宮餘氏交好，餘氏與莞嬪有交往是在莞嬪被皇上趕出儀元殿後。”
“哦？”這就更有問題了，餘氏怎麼可能跟一個不受寵的嬪妃來往。
“莞嬪那日差身邊的宮女浣碧與餘氏說了句話，然後餘氏就著急的去找棠梨宮找莞嬪，後來還陸續送了好多碳火到棠梨宮。”
怡月眼睛一亮問道：“此話當真？”
“當真！去找莞嬪那日，餘氏急的連大氅都沒穿，回來後凍壞了，還狠狠的責罰了貼身的宮女，奴婢記的清清楚楚。”
“那我再問你，餘氏平日裏可是個大方的人？會賞賜貼身宮女柳香很多銀兩？”
這宮女聽了怡月的話卻一臉鄙夷：“餘氏是從宮女爬上來的，能有什麼錢，平日裏遇了喜事也摳摳索索的，從不給我們打賞。”
“那柳香平日裏可往華妃宮中去？”怡月眯了眯眼睛問道。
“去，餘氏與華妃的聯係都靠她，有次奴婢還看見曹容華與她在宮角說話呢。”
問到這裏怡月覺得這件事情她大概已經明白了，不過還是多嘴的問了一句：“餘氏平日裏還有什麼別的奇怪的嗎？”
那宮女認真想了想說道：“倒沒什麼，娘娘知道，餘氏之前是囂張跋扈慣了的，打罵人、頂撞嬪妃什麼的也不稀奇。”
突然那宮女眼珠一轉說道：“餘氏脾氣有些古怪，每次承寵完都不大高興，有次還大怒在宮裏亂砸東西，也不知犯了什麼邪性。”
這話倒是讓怡月有些奇怪，承寵完不開心
難道是四哥晚上把人家折騰的不能行？
之前在宮中也沒聽別的妃嬪承寵後不開心的啊。
怡月眼中泛起疑惑地神色。
不過很快她就不糾結這個了，畢竟她已經大概摸清楚這個事情的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