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相當介意折飛說她是第二。
良越小聲道:“這麼說來,大家都會參加啊?”
良桔紅道:“是喲!大家,不僅我要參加,那個誰——露夜音、死折飛他們也要去!唉,我班上的暗舞、金曼絲也……真是!”
良越笑道:“你不是不討厭對手嗎?怎麼?你這語氣……心情不好?”
何止不好!以前是以前,以前她沒遇上對手,自然不在乎,現今卻不一樣——這學期,她委實流年不利:遇到露夜音和折飛後,她從頭輸到尾,輸得她都出了免疫的抗壓心理。良桔紅心中滿是不岔,但這話如何說得出口?她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大聲道:“我心情很好!倒是你,以往你隻喜歡武術,現下卻正正經經地談論起音樂來!比起我來,你的變化是不是更大???”
“以往你不喜歡我對音樂的那種態度,現下我改了,你卻對我說你不習慣!到底誰更沒理?”良越臉紅脖子粗,大聲地反駁。
“別亂扯!”良桔紅氣急敗壞。
眼見姐弟倆有大吵大鬧的趨勢,良柱聽得腦門都要大上幾倍,正當苦惱之際,便見雪梅端著飯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良柱如獲大赦道:
“孩子們,吃飯了!有事飯後再說!”
一句話,總算粉碎掉差點變成戰場的餐桌。
雪梅樂不可支,她自是明白兒女們的心事。
一頓晚飯後,夜色降臨。
一個女人的身影站起身,收拾餐桌上的各種餐具。她剛端走餐具,伴隨一個“快點告訴你”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那電話放在一個沙發旁邊的櫃子上,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人,那中年人穿戴黑色的西服,頭發油得光亮,他長得並不英俊,打扮卻十分得體。一聽電話鈴聲,他無聲地歎息,一隻修長的手扶額,那電話鈴聲一直在響,也不停止,他露出一個苦笑,隻得接過電話,把它放在耳邊,習慣地傾聽對方滿嘴的抱怨:
“喂?是李校長吧?哎喲,大哥,是我呀!你侄子亞娣他又生氣了!唉,你說他怎麼這樣任信!他又在鬧便扭,也不好好練習!他不信大哥你會選他當代表!你是知悉的,學校的這次慶典上,如果有人表演出色,就有資格參加萊克溪音樂學院的新星形象代言——我說了多少遍你會選他當代表,可他就是不聽!說是他班上有好多比他厲害的人,他肯定鬥不過他們!我有說讓他放心,大哥定會選他當代表的,可是……唉!你說我怎麼攤上了那麼一個兒子!都怪我!這都是我寵壞的……”
對方似乎絮絮叨叨地訴苦,電話的這頭中年人也不生氣,隻管耐心地聆聽,直到一個小時後,中年人終於乏了,打斷對方,說道:
“你放心!我是李校長!學校的事我說了算!你告訴亞娣,隻要他到時候上場演出,無論好壞,舅舅一定幫他代表學校去參加萊克溪音樂學院的新星形象代言的選拔!你讓他放心!”
“好!好!我這就跟他說去!謝謝大哥!”
“嗬嗬,不客氣!沒事的話,我掛電話了。”
電話被掛上。中年人重新坐在沙發上,嗤笑數聲。
……臨近慶典,所有的學校都比往常要熱鬧三分。大家拍手歡呼,笑臉迎接節日,盼望那天自己能夠在舞台上大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