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這二小姐,這會子倒是哭個沒完了呢,哎哎真好,剛才真是嚇壞人了……”
“小孩子嘛,就得哭,不哭多嚇人啊!”
“你說的沒錯,對對。”
“要不還是把孩兒先抱到內室,別吵醒掌門夫人啊!夫人生產已是力竭,需安靜休養啊……”
褚璿璣在眾人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中,在內心的惶恐不安中,突然感到一陣倦意來襲,頭一歪,一點征兆都沒有,就這麼睡了過去。
“柏麟!出來!”一位身著銀色鎧甲,墨發高挽的女將軍,舉起手中的長劍,劍尖指向一座巍峨的似白玉雕刻成華美宮殿門口處,站著的一個長身玉立的白衣男子身前。
“將軍這是要反嗎?”白衣男子開口,似敲金扣玉一般的淙淙清音,端的一副天外玉人之姿,負手而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將軍。
“你為什麼騙我,你和天界怎可這般利用我!虧我這麼信任你!”女將軍聲聲似泣血之刃,一雙美麗的眼睛因憤怒而布滿了血絲,緊緊的瞪著眼前的男子。
“戰神!”白衣男子突然怒聲道。
“不應該叫我羅喉計都嗎?”女將軍悲哀的問罷,突然仰天狂笑起來。
褚璿璣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柔和溫暖的燭光,和上方青紗製成的帳幔,此時被燭火浸染成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微光,一切都靜謐非常。
這不是自己二十一世紀的家,這不是她看多了琉璃做的一場夢嗎?怎麼還在這裏?
她對電視劇喜歡歸喜歡,可猛的身臨其境,還真高興不起來。
她心口緊張的怦怦直跳,張了張嘴,也隻不過發出了低微的嬰兒啼哭,驚動了一旁守夜的婆子,立馬又過來好幾個人,檢查尿片,喂奶,折騰了半天。
褚璿璣也不敢吱聲了,知道此時的她什麼人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口還盡給別人添麻煩,自己也不得安生,算了,還是閉上眼睛靜靜的想一些事情吧。
她慢慢將思緒放平之後,突然很多的記憶紛紛湧入她的腦海中,看起來和電視劇中的畫麵一般無二,卻多了很多真實的感受,就好像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一樣,她甚至還能回憶起在天界的時候,在自己偌大冷清的寢殿裏,孤獨的坐在半人高的梳妝鏡前,一坐就是一天,看著鏡中的自己,那種刻骨銘心冰冷的孤獨感,還曆曆在目。
褚璿璣回憶了半晌,發覺有些不對勁了,記憶裏天宮鮮活的片段,都是她與柏麟帝君的共處,而且電視劇裏的情節片段此時就好像油落在了水麵,經緯分明起來,她可以分清楚,哪些是她親身的經曆,哪些隻是電視劇裏的情節。
而且她發現了一個重點,就是她的印象裏,她前世的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由始至終,都是那位一襲白衣,無情無欲的東方大帝——柏麟帝君,相反,並沒有禹司鳳這個人物的存在,她搜羅了許久對於天界記憶,
甚至在邊邊角角中,都沒有發現禹司鳳前身,那個在原劇情裏陪褚璿璣在蓮花湖畔聽她訴說心事的金翅鳥的身影。
不對勁啊,不是還有九世曆劫嗎?怎麼她現在隻有在天界和柏麟帝君的回憶呢?禹司鳳怎麼好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