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像是戳破的心事的愣了一下,他不喜歡別人去猜或來戳破他的心思,就連藍泯都不行,這樣子會讓他覺得他在自己所包圍的領域被別人看透。
密不透風的牆就這樣被衝垮了。
空曠的車棚他有種被當眾扒光了晾在別人的眼下的感覺。
他看著藍泯的眼睛,斬釘截鐵的否定了:“不是。”
當然心情不好的來源也不止是那條通知,但是最底層還是謝鄒喻。
要是沒有那條通知就好了。
這樣他就不會變得這樣奇怪!
吐了一口。他想,他應該是魔怔了吧,需要一段時間來冷靜的梳理心裏的怪情緒,需要玩車的刺激來讓他忘記這件事。
他站了起來,對藍泯說:“走吧,不是來玩車嗎?”
玩了一上午的車林天雖然玩得刺激,但是他幾乎沒怎麼和別人搭話,直到下午卜源開車來了這裏。
開車時,藍泯和林天一直隔著一段距離,林天一個人在最前麵開著車藍泯在後麵跟著,也沒敢跟上去。
天哥這性子,還是給他自己的空間吧,興許晚上他就回來了呢?
還是那個林天。
卜源去把車開上賽道趕上藍泯,看著前麵的林天和藍泯隔著的那段距離問:“你倆怎麼了?”
卜源的後麵還有一群人,今天卜源載了一輛車的朋友來,還有他們自己開車的,是之前和卜源比試來的一群人,他們在棚裏也開出一輛輛車趕在卜源車屁股後麵。
看見林天和藍泯隔出的那段距離互相看了看,表示不知道怎麼回事?
藍泯握著車盤也是無盡打采,說:“沒事。”
沒事個鬼,一看你倆就是有事的。卜源心說。
後麵,卜源有個朋友把車開到和卜源並排,想問他個事。他們都把車開的很慢,車聲也很小,卜源旁邊的朋友說:“源哥,你知道這裏要開發的事嗎?”
“聽說……”
藍泯注意著林天,卜源注意著藍泯。他也沒認真聽旁邊人說了什麼,耳朵裏車聲和說話聲雜在一起,他不悅地打斷了他的話:“不知道!”
旁邊的人聞言一頓,閉嘴不說話了。
溜了沒幾圈,林天就不玩了。
現在天還敞亮著,換做是之前,他還嗨在賽車中。
走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對麵階梯,落日正好對著他的臉,金黃的落日光照他臉上有種朦朧感,燦爛而孤獨。如落日與黑夜交接時的孤寂和壓抑。
隻不過才三、四點鍾,林天就走了,卜源他們一群人還沒玩盡興呢就走了,林天一走,藍泯也趕緊放下車跟著他去。
卜源停下車在車裏往他們那個方向看,有些惱火,他自己都還沒玩盡興,更別說他們那一群好久沒來玩的朋友了。
“他們就走了嗎?”卜源一個朋友往車棚外走到兩人,看向卜源問。
卜源不爽的抓了抓頭發,驅動車子開始狂飆車:“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經常和他們一起玩兒嗎?那人想說,但是看源哥看起來心情不好的樣子,沒說。
藍泯一路跟了上來,問:“天哥,你去哪兒啊?”
林天腳步稍頓,對啊!他出來後該去哪兒了?
好像除了這兩個地方,他也不知道有那裏可以去了。在這裏讀了三年的書,他也對這個地方熟悉點,他能去哪兒?
林天輕吐口氣,有種茫然,有種身在異鄉的無可奈何,哪哪都知道,在這裏生活了三年,去過的地方很多,能說出口的很多,不能說出口的也有少數,但是到頭來能容得下自己的地方好像哪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