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著這圓台各自探索著,尋找著打開它的方法。
繇觺試著用芷琂的方法,看看祭台與祭台之間是否是相同的,然而事實證明,此法不通。
“你這方法是跟芷琂學的?”於梓蛟見繇觺劃破手心,潺潺的血液滴落在圓台中心,頓覺好奇。
於梓蛟和白橋見他這個方法半天不見效果,想來是行不通,於是低頭細心的尋找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關之類的東西,說不定能找到打開的方法呢。
然而,在他們看不見之時,在他們的周圍漸漸地被淡淡的迷霧籠罩著。待他們猛然發現時,為時已晚。
繇觺環顧黑暗空洞的四周,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入目所及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東西,也感知不到任何東西在周圍,在濃稠如墨的黑暗裏,靜悄悄的,他出聲叫了於梓蛟,但並未得到回應,又喊了白橋,依舊沒有人回應,傳入耳中的隻有自己的聲音,細微的有規律的咚咚聲和輕輕的腳步聲,清脆而響亮。
原本還在附近的於梓蛟和白橋此刻早已不見身影,不知道被那迷霧帶到了何處。
鬼魂身後無影,踏地無聲,塑成□□亦然,然而此處卻能踏地有聲,這不禁讓繇觺感覺奇怪。
他降低了踩地的重量,然而,明明已經下腳很輕很輕了,但在這靜謐的空間裏,還是顯得格外的響亮。
除了腳步聲外,繇觺還意外的發現了一個不好的事情。
他此刻,竟無法使用法力了,確切的說,是他現在所處的環境抑製了他法力的輸出。
無法視物,無法用法力感知周圍,繇觺隻好學起盲人的方法。伸出一手,去慢慢的感知周圍。
在他的周圍,沒有牆壁,沒有障礙物,空蕩蕩的,就像是人站在平靜的大海中心,周圍空無一物。
繇觺就這樣僵硬的緩慢移動著,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在遙遠的地方,看見微微光亮。
然而繇觺剛剛向那光源走去,迎麵便撞到了一樣堅硬的物體。暗中無法視物,隻能用手去撫摸它的輪廓。
鏡子?
得知此物為何物時,繇觺微微一愣。
空無一物的空間裏,為何會放著一麵鏡子,還是一麵碎了的鏡片。
繇觺並未對這麵碎了的鏡片太過關注,隻是記在心裏,然後便轉頭向著光源走去。
離著光源越近,周圍的也不再是濃鬱道揮之不去的黑暗,多多少少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東西。光源所照之處,錯落著無數片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鏡片,大片連著小片,小片連著大片的。它們有的飄蕩在空中,有的立在地麵上,有的一半嵌入地麵。
它們呈發散狀分布,越靠近光源,鏡片數量也越多,分布越密。
當繇觺來到鏡片的中央,那裏,擺放著一顆約有一個蹴鞠般大的夜明珠,再濃濃的黑暗中熠熠生輝。
繇觺環視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這顆夜明珠上。然而,還不待他有什麼動作,便突然感覺周遭發生天旋地轉,地麵開始發生劇烈的搖晃,天地倒轉。
人在無法視物的時候很難保持絕對的平衡,繇觺也險些摔倒。
待一切安靜下來,他周遭的景色不再是布滿碎鏡片的地方,而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麵之上,遠處飄起濃濃的霧氣,緩緩地向上飛。
在他的正對麵很遠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一個什麼東西立在那裏,朦朦朧朧,也隻能看見它部分的輪廓。
待繇觺向著那物走去,見到的竟是一麵足有兩人高一人寬的巨大鏡子。鏡子的鏡麵為銀麵,光滑的鏡麵將到來之人和他身後的湖麵都應在鏡裏,成就一幕極盡唯美的畫麵,但唯一不美的便是鏡中倒映著繇觺那張看起來並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