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七年的時光中,我卻因為他一時的選擇就像生活在地獄中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想的殺了他報仇。所以和我合作吧草芒先生。隻要我們聯手,就一定可以達成這個美好的夙願。”
不得不說,草芒巽也至今為止的所有表現和行為都和降穀零提前設想的大體相同。眼見對方在聽聞自己的說辭後微微放下了戒備在腰間的雙手,神原陽一擺正腦袋,勾著嘴角砸下一擊重雷。
“還有,如果我沒記錯時間的話,一周前的深夜,正好也是你約大川來到此地,並對著他的胸口來了一刀的時間吧。”
神原陽一踱步走到草芒巽也跟前,垂著腦袋頗有壓迫感的注視著對方一瞬間猛縮的雙眸。
他壓低聲音引誘道:“不要著急否認,既然我們都有這個心思,那我們就是同伴。而隻要你在這次能夠好好的配合我的行為再殺大川葛灰一次,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共犯了。既不會把你先前的行為透露出去,也不會把這次的合作透露出去。而且這次,我可是完美的準備了一個不在場的計劃。”
不得不說,草芒巽也覺得自己在神原陽一的引誘中慢慢動了心。
可,“你!!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雖然我當時確實捅了他一刀,但他不像個沒事人一樣又回到了店裏繼續經營嗎?!所以、所以隻要他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與我而言早已翻篇!”草芒巽也故作不屑的回答道。
但實際上,他說出口的這句話,正是神原陽一這組人想要的證據。
“哦呀。”沒想到隻是哄騙到了這種程度,對方就坦言說出了自己與大川葛灰曾經之間的糾紛,神原陽一微笑著直起身子,也不裝了。
黑發青年表情輕佻,語氣欠打的說道:“所以你竟然真的像我猜測的那般捅了對方一刀啊~啊呀,好緊張啊。說實在的,我還以為我會猜錯呢~”
“你這是在詐我?!”聽到神原陽一的坦白,立刻,草芒巽也的眼神暗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陰狠極了。
“沒有哦。”神原陽一投降似的高舉雙手越過頭頂,聲音平穩的就像像惡魔一般在草芒巽也耳邊低語。
“我隻不過是更迫切的想要促成我們雙方的合作罷了。別忘了,隻要大川葛灰不死,你就還是會漸漸的因為生意擴展而對對方那間店麵起貪婪之心。而且自信的認為對方不會予追究你的故意傷害責任也不過隻是你的一堂之言吧。你又怎能肯定他不會在隱藏著自己恨意的情況下,背地集結人馬裏來追究你的責任呢?”
“要知道他可是特意從從東京請來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破解他收到恐嚇信的這一件事哦,作為左鄰右舍一般的存在,我想你們一定有所耳聞吧。”
“但那信又不是我送的。更應該害怕的是你小子吧。”草芒巽也冷笑著接話。
草芒巽也以為自己在說出這句話後神原陽一就會臉色大變,至此認清在這次約見中——誰才是那個處於主動地位的人。
然而這次——
“可以了鳥束,你也下來吧,別拍了,我們收工了。”神原陽一與草芒巽也所想的完全不同,不僅迅速的收回了適才所有浮誇的麵部表情,重新變回了之前冷冰冰的模樣。還以極快的速度接近道草芒巽也身後,把人一個反手壓在地上,順手撿起邊上提前準備好的麻繩將他捆了個嚴嚴實實。
被迫啃了一抔土,草芒巽也氣急敗壞:“你到底是什麼人!!”
神原陽一對他不理不睬,隻是拍拍耳朵望向鳥束零太:“他太吵了。鳥束你有沒有什麼不要的紙巾可以讓他閉嘴?”
聞言,在幽靈附體狀態下的鳥束零太哼哧哼哧的爬下樹,一臉興致衝衝的小跑到神原陽一身邊。
他一邊像哆啦a夢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嶄新的方巾,一邊閃著星星眼托著下巴對著神原陽一撒嬌。
“太厲害了吧神原君!呐呐呐,你可以教教我嗎!就像剛才那有‘嗖嗖嗖嗖’!我也想像你這樣隻要兩三下就可以放倒一個成年男性!”
神原陽一:“”
神原陽一在打量了一番他的身板後假裝沒聽到的移開視線,抓著繩索就將草芒巽也拉了起來。
無視鳥束零太的祈求,神原陽一從後方推著草芒巽也向前走了幾步。
“還是早點放棄掙紮和我回去大川的甜品店吧,長野縣的警方已經在那等到了。順便一題,其實大川葛灰早就在七日前被你捅刀的那日不幸去世了。至於現在出現在店裏的人是誰,我想,還是需要你親自前往才能讓對方坦白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