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神原陽一誠懇道:“那個,我不是變態,你別誤會了……就、大晚上的挺冷的,你還在生病,別受涼了讓自己病情加重。”
黑發少年這會兒說話態度倒是挺好,就是他麵上一直沒產生什麼多餘的表情變化。
降穀零注意到這家夥雖然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跟前,但不知為何,少年人身上的存在感卻十分薄弱,就好像下一秒就要隱入黑暗中消失不見一樣。
就連手中的溫感也是那麼的……微弱。
應該是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吧。
而且。
黑發綠眼,混血兒?
不會又是赤井秀一那種有什麼特殊身份的人吧。
降穀零略帶探究的眯起雙眼,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似乎比自己小了一輪的少年。
他抿抿嘴巴,下一秒,毫無征兆的猛一用力,直接就把黑發少年拉到了自己床上。
神原陽一下意識的想要掙紮,但降穀零完全沒給他機會。
在少年的有意的自我控製,和男人無情的全力壓製下。被拉上床打了個趔趄的神原陽一馬上就被對方以麵朝下的姿勢,壓入了被褥中。
腦袋被壓在枕頭上,雙手被反扣束於身後。淩亂的發絲蹭了一枕。
神原陽一想要回頭,但馬上,一隻大手摁住了他的腦袋,直接把他躍躍欲試的頭給按了回去。
這下子,原本的正臥變成了側臥。
轉頭失敗,但至少避免了被憋死的神原陽一放棄般的鬆下身體,把臉貼在了仍留有餘溫和洗發水香味的枕頭裏,心情五味陳雜。
這個姿勢有些反人類。
擒拿術裏能直接讓人失去反抗能力的招式,自然不會讓人舒服。
肩胛骨在拉扯下隱隱作痛。更別提,他臀部還跪坐著一個體重超130的成年男性。
神原陽一想了想,抽抽鼻子示弱道:“……哥哥,疼。”
帶著一絲若即若離的氣音,雖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仍給人一種可憐巴巴的感覺。
上方,降穀零壓在神原陽一身上,用小腿抵住對方的膝彎。
聽到男生發出的哽咽,他第一反應就是神原陽一想要耍什麼花招。
“別亂動,老實點。”降穀零垂著腦袋低聲嗬斥道,將手中的使著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這會兒,因為其中一個穿著沙灘褲,一個沒穿衣服的原因,此時兩人腿上的肌膚是相貼的。
當黑暗中的人不再有所動作,且無言相對時,這份怪異的感覺像遇水的藤蔓一般,不斷在兩人心中滋長。
好在,客廳裏被兩人的對話聲音吵醒,睡眼惺忪的摸著聲音走進臥室的哈羅打破了這一微妙的局麵。
以為家中可能進賊了,白柴探頭探腦往降穀零的臥室裏瞧了一瞧。
神原陽一此時大半張臉都被枕頭擋住,哈羅看不清。
還以為自家飼養員此時身下壓著的人就是入室的小偷,哈羅立刻犬吠著靠近,想要為飼養員撐場麵。
隻是這個味道……
湊近了一些,哈羅動了動鼻尖。
老大?
它收了聲音,扒拉著床沿隻靠兩後腿站立了起來。
白色的爪子壓了壓蓬起來的枕頭。
“嗨。”看到熟悉的麵孔,神原陽一先發製人,淡淡打了個招呼。
“汪!”還真是你啊。
白柴突然就友好的晃了晃尾巴。
哈羅看看神原陽一又看看降穀零,突然間就吐著舌頭,變成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沒想到吧,風水輪流轉這個詞也適用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