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覃眼底紅透，手指在她後脖頸上摩挲，安慰她，卻絲毫沒有減輕力度。
小姑娘臉頰貼的更緊，整個人像是泡在水裏，在發軟，“哥……”
季時覃嗯了聲，隻是安撫地親她。
叫哥都沒用了。
到了最後，小姑娘眼睛哭的紅腫，嘴巴委屈地撅著，眼皮更是累的睜不開。
他偏偏一下一下親著她的嘴唇，說：“寶寶，你補救的很好。”
程鳶嗓子幹啞到冒火，想吼他卻發不出聲音，隻能推他，幽幽怨怨地看他。季時覃這會兒倒是上道，抱著人去廚房接了一杯溫水，也沒讓她動手。
杯口碰了下她的嘴唇，“喝吧。”
程鳶半眯著眼睛，有些急促地喝了大半杯，搖搖頭，重新靠回他的肩膀上。
季時覃端起杯子喝完了剩下的小半杯。
他把人抱緊了下，手還不老實地捏了下她的/屁/股。
程鳶身子猛地一僵，心髒撲通一條，驚愕地張開眼睛，張嘴咬他的脖子，“不要捏我的/屁/股呀。”
聲音軟軟糯糯，帶著有些濃的鼻音。
像剛下過雨的江南雨巷。
季時覃咧開嘴笑，一邊走一邊笑，胸腔也跟著顫。
程鳶哼哼唧唧地埋怨，手指一下一下揪著他的頭發，“剛結婚的時候你不這樣。”
“那樣？”他笑著問。
她控訴，“騙我，忽悠我，還欺負我。”
季時覃直接笑出聲，抱著人坐在床上，半靠在枕頭上，讓小姑娘趴好。
他捏捏她紅潤潤的臉頰，“不是欺負你，是愛你。”
程鳶：“哼，狡辯。”
但其實心裏還挺甜的。
女孩子都是聽覺動物。
他傾身在她眉額上親了下，說：“不是狡辯，是真心話。”
小姑娘笑了聲，扭了下，“奧。”
季時覃被她扭地眼神暗了下，手指揉了下她的腰背，咬住她瑩白的耳垂在牙齒間磨了下，“想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程鳶吃一塹長一智，覺得這話裏有套。
“不、不想。”
他輕笑，“真的不想？”
她點頭，“嗯。”
他隻是笑，麵上不動聲色，溫熱的手指卻在她頸後細細地摩挲著，“可是我想知道寶寶愛我有多深。”
程鳶：“啊？”
頓了幾秒，她撅嘴，“我不愛你。”
季時覃危險地眯了眯眼睛，手指用力捏了一下她的後脖頸，“小姑娘說話要注意一點。”
程鳶嗚咽了一聲，改口，“愛……愛你嘛。”
季時覃滿意地嗯了聲，“那寶寶有多愛我？”
她被逼得眼睛紅的像隻小兔子，腰背一緊，細細地喘了口氣，“很、很愛你。”
他親她的嘴角，一下一下，“愛我有多深？”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故意靠過去。
程鳶覺得自己腦袋突然嗡了一下，哭腔再次溢出來，眼睛掉出眼淚，手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沒等她回答，他貼著她的耳廓，啞聲說：“知道我的答案了嗎？”
她嗚嗚咽咽地點頭。
知、知道了。
最愛她……啊。
第二天早晨程鳶差點沒起來床。
下床的時候，程鳶腳尖剛落地，膝蓋就突然一軟，直接直愣愣地跪在了地上，幸好床邊被季時覃鋪了毛毯，沒有摔紅。
說起來，這毛毯買來也是來證明有多/愛/的問題。
程鳶像是被電到了似的，立馬抬起按著毛毯的手。
季時覃進來時，小姑娘正一臉懊惱，又像是被嚇著了似的跪在地毯上。
他笑了聲，走過去，彎下身，撈著她的腰肢把人抱起來，親一口，“帶你去洗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