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有命,何敢辭也?”水瓶略一猶豫後就果斷的答應了,他相信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人定勝天,何況測一測也沒有壞事。
白龜聽後很佩服水瓶的風骨,麵對不熟之人,他可以毫不猶豫與顧忌地強行開卦,就如麵對射手,龍玄身份一直以來都是絕密,射手知道不得不引起他們的懷疑與擔憂,他可以強行起卦,詢問也隻是客氣,若非故舊,他們這等身份的人做事根本不用考慮像守護者這等卑微身份的人。
九州本就如此,人情本就如此,世態本就如此炎涼,何必多怨,尊重隻是給有實力有勢力的強者的,在你什麼都不是之時,隻能匍匐,低賤到塵埃中的成長,直到你足夠強大的一天,直到需要他人仰望著你之時,你才可以挺直腰板的站起來,才可以無需顧忌。
世道本就是不公平,但你可以不斷成長到可以給他人以公平。
白龜聽到水瓶的應允,也不再猶豫,立刻就祭出龜甲,開啟卦象,水瓶隻見片碎的龜甲應空而起,稍一旋轉就被白龜一把捏在了手心,白龜旋即以漂亮的姿勢與弧度將它以一個毫無規律的形態鋪展在了桌麵上。
水瓶想到這能預知天命的人測算人之命格還真是容易,不過可能是他們的命格無奇,沒什麼好測的。
水瓶自顧自地想著自己的事情,可卻沒有看到白龜看到桌麵上那奇異的龜片時深鎖的眉頭與吃驚的神情。
白龜看著龜甲,複又看著水瓶,眼中複雜,水瓶被白龜那般強烈的目光看著,有些不自然。
“前輩,怎麼了?”水瓶不解地開口問道,自己的命格難道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白龜眼神種種複雜,可到底也是經過風浪,很快也平複了下來,開口對水瓶開口“水瓶,你來一趟龍族不易,正好多逗留幾日。”
水瓶聽著白龜的話,也沒有異議,來一趟龍族不易,肯定是想要好好了解一番的,如今這白龜也算是龍族半個主人,如此盛情與機會他又怎麼會拒絕。
可水瓶也很想知道白龜測算的他的命格到底有何奇異之處,以至於讓白龜露出那般複雜與怪異的眼神,可白龜如今這番模樣,顯然是不願告訴他,盡管想知道,可他也不是無理取鬧,不懂人情世故,白龜不願,水瓶也不強求,欠身一拜,轉身就走出了白龜的宮殿。
而在水瓶走出去之後,白龜卻久久的注視著水瓶離去的背影,眼神充斥著迷茫與疑惑。
白龜重新看向桌麵上的卦象,''命格不全,無法被測''
命格不全,又是命格不全,他與水瓶並非相識一日,水瓶看起來是那般地正常,怎麼會命格不全?
還有那知曉龍玄秘密且同為守護者的射手,當時測卦也顯示的是命格不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小的星座守護者,星力一般,功績平平,怎麼還會命格不全?
這小小的九州,這微妙的局勢恐怕早在一點一滴中就滄海桑田,麵目全非,隻是身為局中人的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敏感與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