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帝國國都炎京東華門外長街上,一輛華麗的馬車在緩緩向東駛去,夕陽的餘暉映照在大地上,將他們的身影拉長。
“殿下,接下來我們去哪裏?”趕車的老仆問道,隻見這老仆身著粗布且衣服多處破洞,頭發亂糟糟的挽在頭頂,嘴角的胡子淩亂的散落在嘴唇的周遭,駕著馬車走時,陣陣風吹起,周圍的人盡皆用手輕掩口鼻,紛紛露出厭惡之色,然這老仆自己卻渾然不覺,依舊趕自己的馬車,很難想象這竟然是位皇子的老仆,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一位皇子出行竟隻有一輛破舊馬車和一個邋遢的老仆。
“去封地吧,向東去雲州,我也看一看這大宋東部的大好河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是,殿下。”老仆應聲道。
“還有,出門在外不要叫我殿下,叫我公子吧。”馬車中人說道。
“是,公子。”
“這東邊離我們最近的一座城是哪座”
“稟公子,炎京東邊是天武郡,離我們最近的是沛縣。”
“沛縣?那就去沛縣吧。”
“是公子。”
之後馬車裏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音,而老仆則是專心駕著馬車向遠方奔去,馬車漸行漸遠。
炎京皇宮內。
大宋帝國當今的皇帝正坐在書房裏批閱著今天的奏折,隻見一位身穿黑衣的人從虛空中走出單腿跪倒在宋帝麵前說道“陛下,九殿下已經出城了。”
宋帝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在批著自己的奏折,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便說道“退下吧。”
“是。”說完那黑衣人便起身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大廳中,沒有絲毫痕跡留下,就像從沒有人來過一樣。
這時,宋帝抬起了頭,那深邃的眸子就仿佛將整個天下都算計在其中,但其中又隱藏的幾縷悲傷,隻見宋帝目視遠方喃喃道“安兒,答應你的我做到了,有他護著,他應該會無憂無慮快樂的過一輩子吧,這血腥的權謀就不要把他卷進來了,這些有我就好了。”
“唉,你不應該把他送走的,天下間還有哪裏比皇城更安全呢?”黑暗中傳出一道無奈的聲音。
“以前的皇城確實是最安全的,不過很快皇城就要成為天下最危險的地方了,以他的性子根本活不下去,即便有他在身邊。”
“你要開始實行那個計劃了?”
宋帝沒有回答,隻是將目光望向了遠處,這次的目光中盡是殺意。
“近來太子可有動靜?”
“太子近日與上官家、夏侯家、林家還有三皇子、六皇子來往比較密切。”
“很好很好啊,朕這個兒子還真行啊,北燕呢?有什麼動靜?”宋帝冷冷說道。
“北燕表麵上沒有什麼動靜,隻不過我們的探子發現,流入北燕的糧草比半年前要多出一倍,雖然他們由民間收購,幾經轉手才到官方手裏,但依然沒有瞞過我們的人。”
“混亂的時代啊!”說完又將目光投向遠方,這次的眼睛裏沒有殺意,沒有悲傷,有的隻是無盡的雄心。
“傳張則平。”說完便坐回到書桌前,繼續翻看奏折。
天武郡的官道上一個老仆駕駛著一輛馬車在緩緩地走著,隻聽這老仆對著後邊說道“公子,天色已經黑了,我們不如先找間客棧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
“好。”馬車中李政說道。
馬車中,李政看著窗外即將被夜幕籠罩的天空,不禁喃喃道:“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天了,前世就是一個孤兒,沒想到穿越了還是同樣的命運,不過,他比我要好多了,好歹是個皇子,不對,現在是郡王了,起碼吃穿不愁了,這樣咱也過過紈絝的日子,種種田,遛遛鳥,取幾個漂亮的小姐姐,誰要是不從咱就嘿嘿。”想到這李政不禁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