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飯嗎?”
女子原本有些期盼的眼神頓時黯淡下來,昨天自己的丈夫難得拋棄在杭城省府的工作回到北平,為的便是那個國外的女子,聽說那個孩子遭到了槍擊。今年年滿34的她身上滿滿的將門風采,英姿颯爽的樣子卻是顯得憔悴,眼神之中無比悲涼。
門口男子的秘書目睹著這一次,同樣忍不住流下淚水。
“默兒,當年是娘對不起你,是你爹對不起你,是翠兒對不起你,我們都負了你,但是現在不是你說放手的時候!”
一個雙眼已瞎的老太太被一個酷似陳默的西裝男子攙扶著走了出來,麵對著自己麵前的這位毫無鬥誌的男子。
“哈哈哈,哈哈哈!”
陳默靜靜站起,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出了四合院,直到秘書發動汽車,傳來一陣桑塔納的引擎聲,四合院之中才響起了老者的話語。
“造孽啊,造孽啊!”
“爸!”
酷似沉默的男子正是陳家老三陳述,在靠著中石油經手著地方的石油加油站,望著院子裏幾個臉上毫無表情的人物,還有那對著自己一臉仇恨的小女孩,他隻能夠參扶著自己的母親。
“滾!”
老者拿起一個清朝鈞窯的青瓷碗便扔向了自己麵前的兒子,這一切的促使者是自己不假,但是擅作主張讓張翠和陳默完事的便是自己的這個小兒子。
“爸,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今天就把話給說明白了,要不是你和媽這麼保守,不願意接納那個韓國女人,要不是你希望二哥接掌你的權力,怎麼會有今天。我是靠著陳家的蔭蔽才有的今天,但是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我自己的債我自己會還給我的那個侄兒,但是你們永遠也換不清!”
說完扶著有些顫抖坐好在椅子上的母親之後便也是同樣頭也不回地出門而去,留下一臉清淚的張翠以及自己的母親。
“天要亡我嗎?”
老者歎息一聲,臉上竟也掛上了幾十年沒再見的一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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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但是柳熙已經很不聽金大中話地通過李成存檢察官向法院提請公訴,柳熙的證據完全可以告倒崔明忠,也剛剛回國的崔浩國以及崔家的幾個二代子弟全都因為各項罪名被提請公訴。
QQ剛剛運行的新聞係統在全球QQ用戶之上同時跳出了崔家**,行賄議員,買通官員的勁爆消息,其中最大的官員包括了金大中用以潛質李英浩的國務副總理申明營。韓國政府不得不緊急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申明營被解除職務已交司法機關,崔家全部被逮捕,產業被沒收。
柳熙的性格便是完全的眥睚必報,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上一世孤兒院之中長大的他什麼事情沒經曆過,什麼人性的黑暗和弱點沒有見識過。
關掉電視的金大中聽取著電話之中國會議員反對黨對自己想要提請的總統彈劾,想到了昨天那一張稚嫩的臉龐,自己終究還是小瞧了他,小瞧了他的心機與膽量。
“李總理,不知道我們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金大中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名貴領帶,望著自己身邊的這位國務總理,歎息一聲自己終究還是搬起石頭砸起了自己的腳。
“他在告誡所有人,不要逼他,要麼就是他死,要麼就是等著他無窮的報複!”
李英浩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無意於和金大中分庭抗禮,韓國的政府本就是和美國一樣的總統主導,他希望做的隻是保持限製總統的權力,防止總統的錯誤決策罷了。申明營的倒台他知道這是遲早的,一個人太貪不是什麼好事,但是死在柳熙的手上,他卻是沒有想到。
“要是他作為三大財閥的掌握者,你認為我們還可以左右他嗎?在國會之中他將會有著自己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