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樓裏的那些女子將屍體搬到後院,在後院安家的老漢聞到血腥味翻身出門看了一眼,又嚇得退回了木屋。
他心驚膽戰,索性喝醉再睡。
楊柳外的竹亭。
沈文儒落坐在閔月的對麵,望著遍野的血漬,他心頭難免有些觸動,畢竟這些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人血!
“月姐姐,你可知醉花樓中有鬼?”
沈文儒倒上一杯酒,凝視著杯中酒,實際上平時的他並不喝酒。
聽了沈文儒的話,閔月微微一怔,張口道:“鬼?小友,你可莫要嚇唬姐姐,當今世上哪裏有鬼?”
“醉花樓便有,一隻吊死鬼。”
閔月眼睛一眯,手中暗自抖出一支銀針: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哈哈哈哈!真真假假,假假真,月姐姐,還需得當心。”沈文儒一口喝下杯中酒,起身朝亭外走去。
一直走到醉花樓裏那座假山前,沈文儒耳朵微微一動,隻聽聞身後一聲‘咻’!他隻身一頓,朝身後猛的探出兩指虛夾道:
“今日謝過姐姐,來日再會!”
說罷一甩手,手中銀針猛的穿進身後假山,定在假山中的一根竹子上,他朝醉花樓外走去,那竹子頓時間四分五裂炸成碎花!
閔月沉吟:
“很多來醉花樓的男人並非我醉花樓人所殺,而是離奇斷氣,醉花樓中確實有著髒東西……吊死鬼?!莫不是阿煙?”
難道沈小友真能見鬼……
她很疑惑。
出了醉花樓,沈文儒一路朝自己租住的公寓行去,夜裏很冷,他緊了緊外套,把脖子縮進圍脖中。
路燈昏黃,前方有一老人。
對方持一柄掃帚,正低著頭在燈光下唰唰打掃落葉,現在是淩晨一點半,對方還未下班。
“小友,夜裏太冷,能否借件衣服?”
沈文儒與他擦肩而過,對方突然開口,不過並未抬頭,沈文儒聞聲頓住,連忙將外套脫下披在對方身上。
“老先生不要著涼了。”
沈文儒把對方裹的嚴實,那老人忽然抬頭,臉中皺紋溝壑縱橫,一道刀疤從左眼拉到右嘴角,鼻子少了一半,很嚇人!
刺啦一聲,隻見裹緊的衣服被一柄匕首從內刺開,匕首上閃過一道亮光,那裏刻著一扇門的圖案,半敞半閉,很是精妙!
“老先生為何壞我衣服?!”
沈文儒眉頭一凝,那老者開口道:“勒的太緊,險些把我勒死,你這個害人的人,我須得殺了你!”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沈文儒大笑一聲,兩指夾住刺來的利刃,單手成掌朝著對方後頸便是一砍,那老人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活到這把年紀不容易,我不殺你。”
說罷沈文儒取回衣服,繼續前行。
便是走了沒多遠,他走到一個小區門口,沈文儒見門崗中正站著一名保安,應該是在值夜班,他不予理會,繼續前行。
那保安忽然喊到:“小友,你錢掉了。”
“謝謝提醒。”
沈文儒回過頭,對方已然出現在身後,他笑道:“我已經給你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