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偶爾有旁人路過,看見這番情景不免打趣下,有的說婦唱夫隨,有的說男的賢惠。
起初,祝雲覺得這些話很刺耳,聽著聽著,突然有所感悟,這不是男人平常用來說女人的形容詞嗎?
哪怕家裏爹娘感情不錯,老爹很多時候也會口不擇言,祝雲看過娘親失落傷心的模樣。
他曾立誌以後成為娘親的依靠,更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再委屈過日子。
今日,這種體會更深刻了。
既然女人可以被男人說,男人為什麼就不能被女人說呢?他慢慢釋然了,隨便說吧,問心無愧就好了。
牙妹看看祝雲,他並沒有什麼不高興,還在勤快地幫忙幹活。
“郎君,你別忙活了,坐在一邊喝茶吧。”
她放下手中活計,倒了一壺香茶來。
“哎,好。”
祝雲確實累了,找了個板凳坐下來,邊吹風邊喝茶。
“郎君,你在家待會,我要出去打點柴。”
牙妹說完就拎著砍刀出門了,走前又回頭望了好幾眼,這麼好的郎君真想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奈何工作不等人,她確實沒辦法留下來。
祝雲暫時恢複了自由,狂喜不已,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接著就是想跑去哪兒,稍微一思量,不太對,他已經拜托牙妹去找素心過來,萬一人來了發現他跑了,之前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最後,他還是決定原地不動,老老實實地曬太陽。
等素心來時,他已經連著喝了兩壺茶,跑了四五趟茅房了。
“素心姐姐,你怎麼才來。”
他趕緊迎上去,見到親人一般。
沒想到,素心卻一點笑容都沒有:“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喝茶,牙妹差點沒命了,你知道嗎?”
啊?
祝雲聽得雲山霧繞的,牙妹不是去砍柴了嗎?怎麼會?
“她跌下湖裏,差點淹死,現在正在巫醫房裏休養呢。”
素心一臉嚴肅,這事很蹊蹺,牙妹水性很好的,平白無故的,怎麼可能溺水呢?
她懷疑這事與祝雲有關,這才帶人前來問話。
“素心姐姐,你沒收到大黃送的木牌嗎?”
祝雲趕緊問了一句。
“什麼木牌?我聽說牙妹出事立刻就去巫醫那了,看她脫離危險才過來。”
素心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也沒心思跟他閑扯,事到如今,還是先查清怎麼回事比較要緊。
“關於這事,我有話要稟報寨主,事情緊急,請姐姐務必帶我去拜見才好。”
祝雲嚴肅又認真,素心覺得可能確有內情,不敢耽擱,搜身確認安全之後,立刻帶著祝雲去見寨主。
“牙妹落水跟你有關?”
寨主瞥來一眼,目光冷冽,仿佛下一刻就要殺人。
“雖然跟我沒有直接關係,卻也是因我而起。”
祝雲心裏愧疚的很。
“此話怎講?”
寨主聽得不太明白。
祝雲四下看了一眼,半天沒開口。
寨主眼明心亮,立刻屏退左右,隻留下祝雲一個人。
“現在可以說了吧?”
祝雲看眾人散盡,輕咳一聲,輕聲說:“我天生是克妻命,凡是和我有瓜葛的女子都沒什麼好結果。”
寨主冷笑一聲:“竟敢用這個做借口搪塞我。你也不打量打量這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