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去采摘一種草藥。”
昏暗的山洞中一個小男孩對著旁邊比自己低一些的小女孩說著，帶著寵溺，他們之前采摘的食物還有一些，今天可以少采摘一部分，他已經計劃好做點其他事情。
山洞鑿刻在山石上，周圍還有很多類似的山洞，他們兩個居住的山洞是這一片中空間最小的。這個山洞中有用雜草和獸皮鋪成的睡覺的地方，還有幾個石碗放在獸皮旁邊，就沒有再多的空間。
兩個人都隻圍著破爛的獸皮遮擋住重點部位，臉上黑乎乎的，頭發胡亂地垂下來，一看就是原始人的模樣。
“草藥？”
砡疑惑地看著他，在她的記憶中食物占據了最大的一塊，草藥是救命用的，沒看到誰用過，難道哥哥知道草藥？可一個部落中不是隻有巫才有權利知道草藥，才能使用草藥？
“是，治療的草藥，我知道一種簡單的治療傷口的草藥，可以用來止血。”
既然是救命的草藥，砡快步跟上虎。
“我們今天采摘的是大薊，一種能夠止血的草藥，受傷流血後在傷口處塗抹，不出幾天就可以好，我們要在山洞中備一些。”
“雲那種傷口可以治好嗎？”
前幾天部落中打獵回來的戰士身上有很大的一條口子，鮮血止不住地往外冒，給他們兩個都留下很深的印象，那個戰士就是雲，回到部落中不幾天就死去。
“估計可以。”
虎不確定地回了一句，他隻是簡單知道大薊的作用。
沒幾步的路程兩人就到了部落周圍的樹林中，這些森林都被炎部落的戰士給清理過，一般情況下不會有危險。
虎扒開草叢尋找，大薊小的時候很難發現，長大了也隻會混在草叢中，不好尋找。他確定這個地方有，之前采摘食物的時候看到過幾次，那時沒有在意，當做雜草給掠了過去。
“你看就是這種。”
虎指著地上的植物給砡觀看，那是一種帶著刺的植物，虎彎腰拔起來，力度沒控製好，根斷了一部分。
“這就是大薊，葉片邊緣是齒狀的，有刺，下麵有長毛，粉色的花，很容易辨認。采下之後洗淨曬幹，然後做成粉末狀的東西，有傷口我們就直接灑在上麵。”
虎的話語以他為中心傳到森林中的每一個地方，不一會森林中某處傳來幾聲虎分辨不清的聲音，很快就又沒了，是在呼叫他？
“你也聽到？”
砡也和虎一樣莫名地看著森林裏麵，那裏好像有個東西在說話。
“可能是幻覺，先采大薊。”
虎將自己采摘好的大薊給了砡，她拿著大薊的根部，隻有這個地方不紮手。
“就這些吧，再多山洞裏就放不下了。”
砡拿著大薊跟著虎就轉身往一棵樹的方向走去，這一係列的動作就好像做了很多次那樣熟悉。
兩人站在一棵樹的麵前，它隻是森林中很普通的一棵，除了樹幹上兩個長得比較近的枝丫，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虎將手伸到兩個枝丫中間，以他的身高正好可以夠到兩個枝丫中間，那裏有一個樹洞，如果不伸手去摸，很多人都隻會將其看作是一處低凹的地方，這個樹洞是他們用來存放食物的一個臨時據點。
“誰。”
虎突然感覺好像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回頭查看，身後除了草木還是草木，摸摸頭，可能是自己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