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倉麻貴以優異的成績從大學畢業,不僅僅是專業,她在數學方麵也有出類拔萃的成績,本來就是一個頭腦聰敏的人。高中時期還擔任了學生會副會長,”能勢邊翻著記事本邊說,“這次她使用的藥物是一種叫作司可林的肌肉鬆弛劑。被用作全身麻醉,通過靜脈注射的話隻需要0.01克就能夠引起呼吸和心跳停止。這東西進入體內後會迅速分解,使人原有的狀態產生變化。以前她工作的動物醫院裏有這種藥,可能是那個時候偷出來的。偷盜的目的不明,可能是她預想將來有一天會需要它。總之,她就是那種我不想接近的女性類型。”
“能想出那樣的計劃,頭腦一定很聰明,”新田說,“反過來說是聰明過了頭。她想出這個計劃的根本原因是害怕當鬆岡高誌和山岸尚美接連被殺害後,自己會被懷疑,但即使這兩個人被殺了,警察也不一定會將兩件案子聯係到一起。即使是藥物殺人的手法相同,至少從山岸尚美那邊無論怎麼查,都不會查到長倉麻貴身上。”
“我也有同感。隻要冷靜下來想想就會發現,如果因為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去憎恨別人,被憎恨的一方一般都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想通了這一點,她就沒有必要想出像這次這樣麻煩的計劃了。實際上,即使給山岸尚美看了長倉麻貴去年的照片,她不是也沒能馬上就想起來嗎。”
“關於這個嘛,”新田舉起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還是別在她麵前提起了。她對自己沒能看穿長倉麻貴的喬裝打扮,甚至連看到真麵目時都想不起是誰的這件事有點灰心喪氣。忘記客人的長相,對於她那個水準的飯店人員是不被允許的。”
“哈哈哈,原來如此。那還真是辛苦呢。”能勢笑著搖頭。
兩個人此時正坐在東京柯爾特西亞大飯店的大堂裏。新田身上穿的已經不是飯店製服了。他心裏有些失落,雖然嘴上沒說。
能勢看向新田身後,表情柔和下來。新田回過頭,看見山岸尚美正朝這邊走來。
“非常感謝今天的招待。”新田站了起來,低頭致意。
“哪裏的話,彼此彼此。上次真是承蒙你的照顧了。今天晚上請放鬆心情,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吧。”
山岸尚美的聲音在新田的耳邊溫柔地回響著。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周沒見麵,新田竟然覺得有些懷念。她那清爽的笑容也如此耀眼。
“其實吃飯這種事就不用叫我了吧。我又沒幹什麼了不起的工作。”能勢撓著頭說道。隻有這個男人,不是假謙虛而是發自內心在說這番話。
“沒關係。你的功勞,我們都知道。”山岸尚美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