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太安靜了,宋倚眠不太自在地扯了扯濕漉漉的裙子,主動打破了寂靜,“羅輕暖是我見過第二個隨身帶結婚證的人。”
“嗯?第一個是誰?”李紅持眼神不自覺地往宋倚眠身上瞥,她裙子並不是低領的,但是被雨水浸濕,貼在身上,胸部飽滿的不像話。
金延書應該沒少揉過。
瑪德,她在想什麼。
“芳芳。”簡春芳,那個女人……這個癖好說不定就是她傳染給羅輕暖的,簡春芳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讓羅輕暖放她鴿子。
聽完,也是順口,“也不曉得結婚證這種東西,隨身帶著做什麼的。”
本就不是問句,自然也不指望宋倚眠回答。
宋倚眠頓了頓,說,“為了…為了騙…為了離婚”
“嗯?”
還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宋倚眠和她的朋友,一個做情一個隨時想著和老公離婚。
“那她老公挺不容易的。”她沒有掩飾住嘴角的輕蔑。
輕蔑刺痛了宋倚眠,出於對朋友的維護,“你為什麼不問,她為什麼要這樣?”
“那她為什麼要這樣?”
她問了,宋倚眠不回答了。
可真有意思,她讓她問的,自己又不說話。
沉默並不能解決問題,尤其是李紅持的問題。
她的好脾氣可不針對外人。
冷嗬了聲,“你讓我問的,自己又不答有什麼意思。”
宋倚眠還是不吭聲。
紅燈了。
李紅持踩了刹車,車內又寂靜了下來。她很難得做回菩薩,救苦救難,救到了金延書養的情身上,還被惹的不痛快。
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雨越下越大了,幹脆把她丟下去好了。
但這個時間,這個天氣,計程車可沒那麼好打,她今晚真是菩薩轉世了?
李紅持都在驚訝自己的善良。
她略覺煩躁,打開了車內的音響。
她存的都是羅輕暖的專輯,全是梆子戲。
“窗前梅樹是我友,園中桃林知我心……”
“吳漢殺妻?陳薑阮的?”這個女人還真擅長找她不痛快,她上車幾句話,沒一句說的她開心的,她冷著臉,“羅輕暖的。”
“聽著是有點像,羅輕暖的師父就是陳薑阮吧。”
她在瘋狂踩雷,“閉嘴!”
再說兩句,她都不懷疑自己能克製不住將宋倚眠丟下去。
被她氣的,都幾個綠燈了,李紅持還沒過這個路口。
她對羅輕暖是有點追角勁的,覺得她一切都好,誰說她像別人,說她半點不好,那都是不高興的。
尤其是陳薑阮!
都是一個圈的,宋倚眠就沒聽過陳薑阮羅輕暖師徒不合?她癡迷羅輕暖,又怎麼容得下陳薑阮。
這路太漫長了。
宋倚眠的家有點遠,意料之外的偏,還老。
居然也是老式房。
金延書不至於連套房都吝嗇吧,這比羅輕暖的房還老。
樓梯的燈光是感應的,並不靈敏,細微的動靜並不足以讓燈光亮起,近乎一半的路程都是在摸黑前進。
宋倚眠穿的可是高跟鞋,這走不穩摔一下可疼,但很顯然宋倚眠走習慣了這樣的樓梯,她甚至都不用努力去找台階,她能知道大概的的高度,抬腳的高度。
練出來了。
李紅持可沒有,她打開了手機的燈光。
宋倚眠感受到這微弱的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停住腳步,將手遞給了她,“有點黑,我拉著你吧。”
李紅持當然不會跟她客氣,幹脆地拉上她的手,上次拉過,很是不錯,這次依舊很好。
這才是得寵的,該有的嬌嫩。
因為李紅持自己並不玩,也不養情,李家環境也不錯,把李紅持交好的整個圈子一起算上,宋倚眠是她見過的第二個十分得寵的情婦。
她總覺得那位過於清純,還是宋倚眠像情婦一些。
她臉上都像是寫著桃□□人,這才是做情該有的樣子。
妖妃不就該這樣。
李紅持在心裏誇了誇宋倚眠。
往上走,這感應燈的靈敏好了不少,燈光明亮了些,這給了李紅持打量宋倚眠的機會。
宋倚眠還穿著演出的紅色長裙,肩上披著紗巾。
衣服被雨水濕襟,她身上的裙子已經濕透,黏在身上,勾勒出飽滿豐腴的胸部。李紅持跟在她身後,眼波無瀾的看著她的背影。
裏麵的貼身衣服被雨水描邊,形狀明顯。
快及腰的頭發貼在身上,格外的狼狽。
李紅持的眼神慢慢上移,牢牢鎖在宋倚眠筆挺的脊背上,她的蝴蝶骨驕傲而又美麗。
滿身沁香。
金延書的眼光在宋倚眠身上體現的,還真是挺不錯的。
又誇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