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8月15日,帝國滇省東北角,一個叫‘龍脊山’的地方,被軍情處特勤科包圍,山頂死了兩個人(男性)...
帝國媒體對外公布為:某境外情報部門滲透殘餘分子,窮凶極惡,負隅頑抗,終此處被我軍情處絞殺...
此消息與三個月前,發生在帝國南部幾個市,國安係統相繼發生的槍戰或許有些呼應,應該也能講的通...
但知情人清楚,事件遠沒有表麵報道的那樣輕描淡寫。它的背後究竟發生過什麼,為什麼能讓軍方高層出動幾位功勳將領坐鎮,動用了帝國那麼多的資源,還會讓他們輾轉多地且伺機成功多次。
而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們隻有兩個人...
身為借調帶隊參與此次行動,帝國陸軍作參部軍情處特勤科行動組副組長陸東枝,她從一開始無意中薅到線索,又接連不斷發現、追蹤、上報,這起案件才逐漸讓高層重視。而她到最後發現,心底的從未有過的逆反與堅守的信念被撕開,越扯越大...
那兩人雖然伏法,可她知道,還有太多的疑惑沒有解開。南越侵邊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特勤科到現在還不清楚;那晚包括那兩人糾纏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他們還隱藏了多少的秘密,也沒有人知道...
致使軍方高層震怒,餘波未盡,那會是怎樣的艱難。就像命運,它能將完全不想幹的人揪扯在一起,注定發生點什麼,也不管其願不願意去相信,或去接受...
... ...
2004年11月,帝國南部,大寧市陸軍軍情三處駐地(隸屬於帝國作參部),一棟綠色的辦公樓三層,有間窗口還亮著燈。辦公桌前站著一個女人,著深色叢林迷彩,05式特種作戰靴,腰間掛槍,上身淺綠色夏訓短袖,後背堅挺,許久不動。
夜已經很深,整棟辦公樓裏她顯得孤單影隻,有些傷感。從她呆立的行為上不難看出,她遇到了難心事,或許比絞殺那兩人還讓她感到棘手。
文件裏的內容,讓她下意識排斥,不願意去接受,而手書人已經被她帶隊絞殺,當事人注定是不能回答了。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使自己信服的證據或理由,哪怕隻言片語的旁證都行。她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相反,極為冷靜和聰明。美麗的女人一旦還有著與之相匹配的智慧,對身邊的男人來講,那真是可怕的災難...
終於,她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香煙引燃,蒼白臉色恢複了一些血色,回歸了俊美。她把玩著銀質煤油火機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拿起文件,關燈出門。
駐地大門口,崗哨衛兵嚴謹交接。交接完成,持械立在警亭台上,表情肅然,與警亭外執法憲兵神情一致,他們查崗完成,隊列入門。
一輛深綠色吉普牧馬人衝出駐地,從兩座紅白相間的拒馬中間呼嘯而過,左拐後,沿著寬敞的都市馬路疾馳。
夜色清冷,細雨淅瀝,絲毫沒有讓駕車的人減速。她叼著香煙瞪視前方,偶爾瞥一眼軍用GPS上的坐標,表情陰沉。她腦中不斷回響著龍脊山上的一幕...
她把駕駛窗大開,吐掉煙頭,順手把便攜吸附式警燈砸在車棚上,頓時警燈大作,粗狂的驅散掉腦中的煩躁。刺耳的聲音撕破市區靜謐的上空,激蕩很遠...
大寧市玄武區,八一北路尾,有一棟藍色的16層建築。這樣的樓層在富碩的玄武區極不起眼,在同排建築中又是最矮,連顏色都顯得很普通,它瘦弱的擠在高層林立的八一路商業街上,孤傲地淋著秋雨。
天剛蒙蒙亮,一輛越野車突然急停在大廈門口,車後扯出兩道黑色的胎紋,以示狂躁。車身剛停未穩,車主迅速扭轉鑰匙熄火,右手拽起副駕座上的作戰背包斜掛在肩上,左手開門,下車,拔槍,動作流暢。陸東枝與她的車,一樣的狂躁。
大廈值班保安不敢惹這樣的人,這樣的女人,穿著作戰迷彩肩抗兩扛一星,又持械的女人,英姿颯爽的女軍人。陸東枝亮了身份牌,表明要找的人後,他們慌忙帶路,也不敢多問。
“頭?你不是見過真槍嗎,你看她拿的真的假的?”到大廈11樓,安花傳媒公司門前,被陸東枝驅散的值班保安,避在樓道內問對麵滿頭大汗的副隊長。
“誰知道這姑奶奶大清早的發哪門子邪瘋...”被問的保安顫抖著手,點燃香煙平複著激蕩又說道:“這年頭,女司機都不敢惹,誰敢惹女...軍人...混工資的嘛!”
“11層美女老板怎麼得罪她了,至於...帶槍?”小保安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