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設計這台機器是為了偵測恐怖活動,但是它卻看到了一切牽涉普通人的恐怖罪行。政府認為這些罪行是無關信息,他們不肯作為,所以我決定插手。受當局追捕,我們隻能秘密活動,你永遠找不到我們。但是無論你是行凶者還是受害人,隻要你的號碼被列出來,我們就會找到你。”——哈羅德·芬奇(harold·finch)

-june17st16:49newyork-

[朱麗葉、玫瑰、山燈、西蘭花、星球、燃燒、楓糖漿、時間、倫敦塔、教堂]

當機器吐出奧莉薇婭·薩維林的號碼時,芬奇正在給小熊投喂零食,而裏瑟也難得的呆在圖書館裏清點著他的武器。

午後的陽光通過破碎的玻璃窗撒進了這座廢棄的圖書館,讓這個向來昏暗的空間都帶上了些初夏的溫暖。芬奇放下了手中的電話,揉了揉戀戀不舍的狗狗,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電腦旁,“裏瑟先生,我們有新號碼了。”

裏瑟在兩個小時前剛剛結束了上一個案子,身上的硝煙味還沒有徹底散去。他頭也沒抬地說道:“看來要讓美國人民最近知道遵紀守法幾個字應該怎麼寫,還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啊。”

“隻要暴力犯罪還在繼續,我們的工作也就不能停歇。”芬奇沒有理會裏瑟拙劣的玩笑,開始飛速在電腦上調取著相關資料,“現在得讓我們來看看這位新號碼是個什麼樣的人。”

裏瑟低著頭組裝著自己的寶貝槍械,突然發現身邊噠噠噠的鍵盤敲擊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他有些詫異地抬頭,卻看到自家老板正一臉凝重地看著電腦中的資料。

“芬奇?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裏瑟將槍械收了起來,然後走到了芬奇身後。然後在電腦屏幕中見到了這位新號碼小姐的照片。

照片中的奧莉薇婭·薩維林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略顯蒼白的臉上,嵌著一個尖尖的小鼻子。一頭微卷的栗色長發被打理得很好,小鹿斑比般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屏幕外的裏瑟,讓裏瑟忍不住挑了挑眉,“原來是位可愛的小小姐。她的資料有什麼問題?”

芬奇回過神來,手指在鍵盤上不斷翻飛,繼續從各個國家部門的數據庫中調出他所需要的相關資料,“按照當前的信息顯示,這位薩維林小姐的父母在她剛出生之後不久就因車禍去世了。因為沒有其他親人,所以她帶著父母留下來的不菲財產在孤兒院中長大。”

“這聽起來還挺勵誌的。所以是哪裏出了問題讓你都覺得棘手?”

“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尋找一個人的生活痕跡?從她的出生證明、納稅記錄、學籍資料或者其他官方數據庫中的資料?從這方麵來看薩維林小姐的資料無疑是完美的。”芬奇歎了口氣,用手帕擦了擦眼鏡後繼續說道:“但是有一件事情讓我覺得不太對勁,那就是在社交網絡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她的身影。”

這確實有些奇怪。在這個信息時代不出現在社交網絡上的概率實在太小了,尤其是自從facebook這類的社交軟件興起,很多人會將一天中發生的事□□無巨細地發在網絡上。這樣的現象在學生群體中表現得更為明顯。

奧莉薇婭長得漂亮,成績又好,按照常理來說肯定是學校裏受人矚目的那種學生。可是在這種環境下,她居然沒有在社交網絡上留下什麼信息?如果不是奧莉薇婭的性格過於孤僻沒有任何社交,就是因為這背後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當然,後者的概率恐怕要大得多。

“社交網絡?真不明白人們為什麼要把個人信息發到那些網站上麵。”裏瑟坐在了芬奇旁邊的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旁打印出來的資料看了兩眼,“這可為我之前在中情局的工作大開方便之門。”

芬奇緊盯著電腦屏幕,隨口說道:“當然,所以我當初才建立了那些東西。”

裏瑟聞言有些詫異地問道:“芬奇,你是說你發明了社交網絡嗎?”

“機器需要更多的信息來進行分析,尤其是人們的社交關係。結果大多數人都很願意將它們貢獻出來,商業應用還因此獲取了巨大的利潤。”芬奇簡單地解釋了兩句後便轉移了話題,“我發現薩維林小姐的身份信息是經過精心偽裝的。薩維林夫婦因為車禍去世不假,但是他們從來沒有過孩子;孤兒院有奧莉薇婭·薩維林的入院信息不假,但是合照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她的身影;學校有她的學籍資料不假,但是似乎從來沒有同學見過她。”

說罷,芬奇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又調出了一個文檔,“所以我繼續進行了深入的挖掘,找到了她被隱藏起來的身份信息。而這份信息顯示她有兩位父親,分別是愛德華多·薩維林和馬克·紮克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