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杭跟在高媽媽和高林身後先進屋,彼岸和墨無願則在後麵觀察著房屋的風水和房內的物件,“嗯嗯,你看這個,這是那個騙子的手筆吧?”
墨無願點點頭,哪裏隻是那人的手筆,連這東西都是那人從彼岸手裏騙走的。
墨無願又想起他醒過來沒多久,那人趁著彼岸心裏高興,就使勁忽悠彼岸,基本就是他說什麼彼岸就信什麼,騙走雜貨鋪裏一些收集著玩的法器不說,還偷走了小狐狸連夜跑路,從那以後就躲了起來找不到人。也就是因為這樣,彼岸才一直叫他騙子的。
墨無願並不是因為那個人而感到高興,他隻是喜歡那個時候鬧騰活躍的彼岸罷了。
“請隨便坐,這位”高媽媽撫平自己的長裙坐下,讓高林給自己介紹。
“哦哦,媽媽,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彼岸老板和墨老板,他們是嗯是一個店鋪的老板,這位是白一杭白先生,是中間人。”說完又對著彼岸他們說,“各位,這位就是我的媽媽。”
眾人相互認識了一下後,彼岸發現高媽媽的眼神總是時不時的飄向墨無願,便無聲的笑了笑,就著最近的沙發坐下,習慣性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墨無願肩上。“高女士,那天和你通話的人是我。”
高媽媽微微一愣,看著彼岸出神。根據先生的說法,高林的克星應該是個神秘冷酷深不可測的人,可這幾個人當中,怎麼看都是墨無願最符合描述,怎麼會是彼岸呢。
彼岸翹起腿,“那個騙子給你說什麼了?他是不是說我又凶又惡還不聰明?”
彼岸語調雖然很平緩,但是在座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咬牙切齒。
高媽媽現在才發覺事情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樣,隱約有些尷尬,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高媽媽這個樣子彼岸還有什麼不懂的,滿臉不高興的給墨無願告狀,“我就知道那個騙子到處詆毀我!”
墨無願給他順順毛,“捉住他給你揍一頓。”
高林在高媽媽身邊撒完了嬌才反應過來打量著這棟大別墅,他是做金融的,接觸到的顧客大多都是有錢人,就算他不專業也能看出房間裏的陳設很昂貴。
“媽媽,這是你工作的地方嗎?”
看著一臉懵懂天真的高林,高媽媽隻好抬頭望望天花板。
“我們這麼多人進來會不會給你添麻煩?”高林有點緊張,拉著高媽媽的手,“要不我們出去聊吧。”
離得最近的白一杭眉尾抖動,靈者有沒有這個天真得犯蠢的特性啊?
高媽媽拉下手臂上的手,刻意的咳嗽一聲,“沒事沒事,不礙事。”
高林是熟悉自己媽媽的,他小的時候每次他媽媽犯了錯都是現在這個表情,臉上滿是倔強正氣,實際上眼神飄忽得不行。
高林眯著眼湊近高媽媽,“媽媽,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騙我什麼了?”
“哪有!我怎麼可能騙你!”高媽媽聲線拔高,“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我把你養大是用來質問我的嗎?”
這下高林完全能確認他媽媽真的有事情瞞著自己了,而且絕對是件大事,不然他媽媽不可能掩飾反應這麼大。
看著高林一臉的不信任,高媽媽心虛的往彼岸那裏挪了幾步,坐遠了一點。
白一杭那頭給搖得啊,真心覺得高林生活在這個家裏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高林腦子不笨,就是有些單純。仔細想了想從小到大的經曆和剛剛他媽媽對這個家自然的反應,腦子裏靈光一閃,往高媽媽身邊坐去。“媽媽,這隻是你工作的地方吧?”
高媽媽眼神四處飄忽,沒有聚焦。
高林刷一下站起,“我從小到大就是住校,每次回家都得提前通知你們,隻要哪一次我沒提前說,回家你們肯定就不在,家裏房子新得跟沒住人一樣,其實真的是沒住吧!”
高林越分析腦子越清晰,“我就說我們村裏明明那麼窮,怎麼你們兩個又不會做農活,又不會幹家務,還總是神隱不見人影,而且你兩連工作都沒有怎麼家裏也沒缺過錢,原來是你和爸爸給我做了個局,就瞞著我一個人窮?”
高林這下是真的醒悟了,那些小時候想不通的事情現在也解釋得通了。他的鞋子衣服根本就不是什麼贗品,那些被他拿去做抹布的衣服每一件就是很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