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都已經放棄進陣眼的念頭了,下一刻東黎還是義無反顧催動陣法將自己傳入陣眼。
她怕會出現最壞的結果,倘若真有人闖入陣眼了呢,倘若發生了意外求救符篆用不了了呢!
比起寶貴的生命,她的季考自然算不得什麼。
這陣法她還記得很熟,不過片刻的工夫,她人已是來到了陣眼處。
本該平靜無比的山林中,一頭比大樹還高半截的雙頭巨獸正在不斷咆哮著。
會出現這種情況,自然是因為有人闖入了陣眼。
東黎飛快觀察著周圍環境,她並未看到那誤闖的弟子。
她瞧著那巨獸的一顆頭似有古怪,像是在和什麼對抗著,她召出學院贈予的靈劍,用其查探。
果不其然,那弟子尚未被救走,如今還正在巨獸的口中掙紮。
東黎即刻施了個陣術,困住巨獸片刻,再用靈劍斬它的腦袋。
她的靈力不足,當然不可能就此斬斷它的腦袋,不過叫它把人吐出來還是可以的。
那弟子剛從獸口脫險,東黎忙一躍接住了他。
隻是一看到這人的模樣,她不由驚歎:“是你?!”
這名被救的弟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屢次找她麻煩的子夕公主。
子夕剛睜開眼看到她,也是同她一樣的表情,顯然對於見到東黎她也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小心!”震驚中的子夕許是看到什麼,她忽然大喊了一聲。
東黎心知被激怒的巨獸不會放過自己,早有準備地抱著子夕忙轉移了位置。
雖躲過了這一下,可隨之而來的是巨獸越來越快的攻擊,它又有兩個腦袋。
懷中的子夕虛弱又疲憊,為了護住她,東黎無可避免地受了點傷。
等擺脫那巨獸後,子夕瞧見她肩膀上的血窟窿,忍不住問她:“那個,你這傷沒事吧?”
“沒事,我有藥的!”東黎往日受過的傷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她並沒怎麼在意,隻服了一粒有助於傷口恢複的藥丸。
“還有血在滲,我還是幫你包紮一下吧!”子夕似看不過眼,非拉著要給她包紮。
東黎拗不過她,隻好乖乖從了。
子夕解開她的衣服,一邊幫她包紮,一邊碎碎念叨著若是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父王肯定心疼死了,東黎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
說著她又說起東黎之前就應該離開的,不該來參加什麼季考,便也就不會受傷了。
東黎不懂她是怎麼將這兩件事串聯起來的,不由開口反駁,“若是我不來的話,你豈不是要命喪凶獸之口了!”
談起這事,子夕似突然記起來什麼,忙道:“對了,你的符篆還在的吧?快!趕緊向老師他們求救!”
可誰知東黎很是惆悵地歎了口氣,“我倒是想用這東西,可我也得有啊!”
“什麼意思?”子夕不解。
“進陣眼前我便發現符篆不見了,若猜的不錯,定是檢查物品時有人偷偷給拿走了。”這也是她非要進陣眼的原因。
否則的話,她直接原地告知陣外的人陣眼有異不就得了。
子夕搖了搖頭,“不可能,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東黎又是歎了口氣,“學院的人那樣對我,不都還算是你起的頭?”
子夕想想似乎有點道理,她瞬間便是沉默了。
她其實本來隻是想趕走神君討厭的人,可她真的沒有想到,如今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