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告別儀式很簡單,我沒有回你的最後一條信息,你也很默契的沒有再發。
你們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田麥笑了,即諷刺又無力。
就這樣消失在彼此的生活裏,好像從沒認識一樣,也挺好。
這樣挺好,田麥想著。
可她像是失去靈魂般漫無目的走著,崩潰在一刹那,無法言語的悲傷在蹲下那一刻嚎啕大哭,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宣泄出心口的苦悶,才能得以呼吸。
一分鍾。
三分鍾。
八分鍾。
許是大哭後得到了釋放,在腿徹底蹲麻前站了起來,雙手理了理早已淩亂的頭發,輕輕的擦幹的眼淚。
然後,田麥從包裏拿出了小鏡子,借著路邊的燈光開始了補妝,無視了路過的行人們投來的各種怪異的眼神。
最後,重新補上了口紅,還換了個色號。
搞定。
隻見一位又美又颯的漂亮小姐姐踩著細高跟像隻高傲的天鵝走向了前麵的酒吧。
真不愧是出了名的矯情的田大小姐,頭發不可亂,妝不可花,高跟鞋不可棄。
酒吧。
“我說你今兒怎麼拉我來喝酒了,不是說好去吃飯嗎?莫名其妙來了這酒吧,平時叫你來不是都不來嗎?”
“都坐半天了你倒是說個話啊,就自個兒坐著幹喝酒又不說話也不理我,你什麼情況?”
“你今天很奇怪,平時你可是很不屑來酒吧的,就算來也是要包間的,根本不會坐鬧哄哄的卡座。”
“你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公司出事了?”
“你不會是生了奇怪的病吧?”王子曳一臉疑惑的上下打量他,像是要求證什麼。
“安靜。”
葉寅實在是不想聽他吧啦吧啦的在耳邊聒噪,怎麼會有人這嘴就跟上了發條似的停不下來呢。
閉嘴是不可能的,別人怕他葉寅,他王子曳怕歸怕,照樣敢在他麵前不怕的上躥下跳花樣鬧騰。
盡管後果會是他在無形中吃了大虧,也抵擋不了他因好奇而作死的心。
“不是,你到底怎麼回事,你這樣,我很慌。”
王子曳認真思索了下會發生的能讓葉寅如此反常的大事,後知後覺般一臉震驚的問道。
“藍心回來了?帶著你的私生子回來了?你喜當爹了?”
“滾”
葉寅表示不認識這個傻子。
這真不能怪王子曳腦洞大,近期他公司的十八線小藝人們接的劇本都是這類的狗血劇情,什麼霸總嬌妻帶球跑,前女友攜子回來複仇,霸總喜當爹一胎二寶……
……
“小姐,一個人嗎?喝了這麼多呢,是不是失戀了?來,哥哥請你喝杯酒,有什麼不開心的跟哥哥講講,講出來就好了啊,你說,你想讓哥哥怎麼幫你都行。”
一油膩男觀察田麥很久了,看她一個人喝了不少酒,現在已經有些醉意了,端了杯酒不懷好意的靠近她。
他常年混跡酒吧,太清楚這種失戀買醉女最容易交朋友,酒後失意第二天心照不宣的一拍兩散。
“走開。”
油膩男的靠近,令田麥十分不適,反感的推開,油膩男沒料到田麥會推他,一個重心不穩連人帶酒摔倒在一旁。
發出的動靜有點大,一時間引來大家的觀望,大家也沒有過多觀望就繼續自顧自的嗨皮,畢竟這種事在酒吧就跟喝水一樣常見,沒什麼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