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屋內放著輕柔的音樂。
屋子裏的人已經熟睡,她向往常一樣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裏,隻是那毛毯已經換成了厚厚的羊絨被。
看著那小小的一隻,沈夜的心揪著疼,一步一步地向前靠近,卻怎麼都走不進的對方的心。
他沒舍得打擾她休息,找了一個最佳位置,就這麼看著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像這樣安靜的看著她,已經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如果能這樣一直看著該多好。
音樂是單曲循環,隻要不去關掉就會這樣無止境的循環下去,猶如屋內的兩個人就像兩塊磁鐵,像靠近,卻永遠都觸碰不了對方。
孟清在音樂循環了四次後慢慢醒來,睜開眼,映入眼簾是沈夜的那張好看的臉龐。
沒有一絲意外,也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就像是對待最普通不過的事物般,毫不關心。
受到無視的沈夜雙手緊攥,他將她這樣囚禁他也不期望能得到什麼好臉色,但是這樣仿佛空氣般的存在,是他不能接受的。
“阿清。”
他出聲叫著她的名字,即使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話,但是他就是想聽一聽她的回應。
孟清卻不為所動,而是將一旁的音箱聲音調得更大。
這本來就是他的屋子,她作為一隻金絲雀是沒有資格讓主人出去的,既然這樣那不如就眼不見心不煩。
“阿清。”
沈夜起身直接將那音箱關閉,就像是個努力求存在感的小孩,使勁的表現著自己。
“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跟我提,隻要你呆在我身邊。”
嗬嗬,呆在你身邊?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呆在你身邊?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盡管孟清心裏有再多的不滿,但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體現出來。
沈夜有點急,伸手去拉那雙細嫩的小手,企圖用肢體接觸體現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手指觸碰到的那一瞬間,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後天就是我生日了,我想跟我朋友出去玩。”
“出去玩?”
“你可以派人跟著,反正我也跑不了的。”
那無所謂的語氣讓沈夜不滿,但孟清願意搭理他已經讓他不敢再奢望其他的。
他思索了許久,最後慢慢吐出一句:“好。”
其實孟清的生日她早就在準備了,原本他已經包下了一座小島,想兩人在那裏度過一天。現在孟清想跟朋友過,這要求並不過分,隻是之前精心準備的東西,可能就泡湯了。
不過,隻要阿清能開心,怎麼都好,前提是要待在他看得見的地方。
“你們想去哪玩,我讓人先提前安排。”
“等我聯係她了再說吧。”
這些天沈夜也一直監視著孟清的手機,確實沒有任何的異常,他常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但是又因為孟清的冷漠變得更加患得患失,時間一久對孟清的控製欲就更強,想隨時都感受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