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橋上的燈光已經打開,孟清站在橘色的燈光下看著美景,雖然地方不大,人也很多,橋下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但這些煙火氣息讓她的心情好了許多。
她沉浸此情許久,因為她真的很久都沒有看見這麼熱鬧的情景了,近一年她不是在醫院,就是在沈家別墅關著,猶如沈夜豢養的一隻金絲雀,沒有自由,每天與空氣為伴。
周邊人來人往,橘黃色的燈光治愈著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阿清。”
熟悉的聲音,孟清緩慢回頭,昏黃的橘子燈隨著她的轉身,映出他的臉頰。
眼前的五官在夢裏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之後又迷糊。
“顧?”
“顧子寂?”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確定。
這一聲叫到他心裏,蕩起一串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兩人隻是這麼站在橋上,對視著,往來人群無數,皆虛化成背景板,插不進她們之間。
“阿清,真的是你?”
原本隻是隨意逛逛的他,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多年未見,心心念念的夢中人,他一時有點不太敢相信。又往前走了一步,想再看看自己記憶中的那張臉。
兩人又對望了許久。
“阿清,你變了不少”,聲音沒有五年前的青春洋溢,多了一份深沉和成熟,在孟清的記憶裏,顧子寂一直都是那種渾身散發著陽光味道的男孩,現在雖然有些不同。
“啊?嗯。”
熟人的出現確實是她沒想到的,便支支吾吾的答著。
花了幾秒鍾消化了眼前的事實,但是她現在確實沒心情去敘舊。
“好巧,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不拖泥帶水,沒有一絲留念。
顧子寂的笑容僵在臉上,沒料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忙伸手拉住了孟清的手臂。
手臂被人捉住,她隻有向後望去,頭頂的橘色小燈照亮那張動人的小臉。
不解地看向顧子寂。
下一秒天空中綻放出五顏六色的煙花,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夜空,在煙花的照耀下兩人宛如一幅畫,每一幀都被觀眾所欣賞。
煙花落幕。
孟清的手臂還被拉著,她稍微用力,就掙脫了對方,不似沈夜的那種蠻不講理,沒有一絲禁錮的意味。
“阿清,你……”
“你過得還好嗎?”
問出這句話他就有點後悔,因為他看清那還有點腫的半邊臉,手在身側用力的攥緊,極力克製。
“他是不是……”
“我過得挺好的,你能回來我挺開心的,我先走了。”
她幹脆利落的轉身,顧子寂有點慌亂,抬腳跟上,他怕又一次錯過。
“阿清,我請你吃飯吧,你應該還餓著吧。”
每一句都是詢問,沒有一點強迫的意思,這個人真的跟沈夜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