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小憶見他吃了,嘴角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隨後便又繼續給他撕著魚肉,也是在喂他魚肉的時候烏小憶才注意到,原來在他右邊的耳垂上竟有一顆不大不小的痣,就像耳釘一樣。
雖然眼前的這個人周身都散發著令人感到很恐怖的感覺,但他耳垂上的痣卻為他增添了一抹怪異的柔和,雖然有點覺得怪怪的,但卻很好看。
不知不覺,烏小憶身上的四條魚都被他給吃完了,烏小憶將魚骨重新包在了葉子裏,歎了口氣,心裏想。
一會兒我再去做別的給主人吧,如果主人朝我要烤魚的話,我就說我吃了,隻要我做的其他食物比烤魚好吃應該就沒問題吧…
烏小憶將包著魚骨的葉子放在了口袋裏,轉頭問他。
“我叫烏小憶,你叫什麼啊?”
可是他沒有說話,依舊沉默著。
“你…是不會說話嗎?”
烏小憶見他還是沒有反應,繼續道。
“還是說你聽不見。”
烏小憶皺著眉,有些惋惜的垂下頭。
“你…一定很害怕吧…”
被枷鎖束縛,被虐打…忍受著深深的恐懼與無力感,卻還要頂著滿身的傷痕感受時間沒有盡頭的流逝。
烏小憶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用感同身受的眼神凝視著他,她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仿佛看見了她自己一樣。
那人的目光對上烏小憶充斥著萬般心疼的眼神,他動容著。
這隻髒兮兮的烏有到底想…做什麼。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放你出去,但你放心我一定會經常做好吃的來給你,現在我還有很多活要幹,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烏小憶朝他拜了拜手,一瘸一拐的朝來時的門走去,走了一半她卻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別放棄,你會自由的…我們…都會自由的。”
烏小憶眼中的堅定係數落在了那個被枷鎖禁錮的人的眼中,他目光緊隨著烏小憶離開,直至她消失不見。
她說…我們…自由…
烏小憶好不容易艱難的爬上樓梯,想要繼續去做自己手上的活,剛走到二層就迎麵撞上了來勢洶洶身後還跟著幾個烏有的玫,隻見玫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木桶。
還沒等烏小憶反應過來,玫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當烏小憶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玫將手中的木桶往地上一摔,似乎根本不想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抬手又是一耳光打下來。
她的手勁兒很大,感覺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可是烏小憶的腿本來就不方便,根本承受不住這耳光給她身體所帶來的衝擊力。
一下子,烏小憶就跌倒在地,隨之即來的便是意料之中,玫指著她鼻子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
“你怎麼回事!水桶裏的水為什麼都是鹹的,你是想害死烏有城裏的所有人嗎!”
烏小憶抬起頭看向她,就算欺負人也不能這麼欺負啊,她已經找遍了烏有城,除了城外的那條河,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水源。
可是烏小憶的懦弱讓她沒有任何勇氣去與玫討說法,縱使心中萬般的委屈與不甘,都隻能隱忍的往肚子裏咽。
“我以為,要從城門外的那條河裏打水,所以就…”
沒等烏小憶說完,玫又是一巴掌呼了上來,而且這麼多下耳光,她隻打在烏小憶的左臉上,讓烏小憶的一邊臉瞬間漲紅了起來。
“你當我傻嗎,會信你的這種說辭!那流浪窟底那麼大的一口水井你會看不見,你瞎啊!不能幹就別幹,別在這耽誤事兒。”
“可你沒帶我去過流浪窟底,也沒告訴我哪裏有水井啊!”
烏小憶終究還是忍不住,大聲的對玫說出了自己的委屈,可是玫又怎能可能容忍她對自己大呼小叫,抓著烏小憶的頭發就又是幾巴掌。
“敢跟我頂嘴,我看你是活膩了!”
烏小憶被這幾巴掌打的嘴角都有了血跡,而站在玫身後的一隻烏有見狀,很識趣的將一條用獸皮繩製作的鞭子遞給了玫,而玫想都沒想就接過了鞭子。
下一秒,鞭子輝過空氣的聲音聽的令人寒冽,而那冰冷又堅硬的鞭子抽打在烏小憶的身體上,讓她不得不因為想躲閃而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