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動作極快,過了兩日,便閃現回來,蘇妧隻覺腦中白光閃過,“咻”地一聲,係統重回她腦中。
“怎麼樣?靈靈八號?”
“宿主,你猜得果然沒錯,秦嬰的確有問題。”
原來,秦嬰果真是沒有懷孩子的,所以,才會聽到虛穀神醫,便急急裝病,為了的就是一石二鳥,一是隱瞞自己未有身孕之事,而是把蘇妧置之死地。
“時空局有一個專門吸食怨念的係統,早就棄之不用,哪裏知道它逃了出來,與秦嬰綁定,利用秦嬰的嫉妒和怨恨來讓自己更強大,所以,秦嬰才會知道傷害她的每一步。”
蘇妧皺著眉頭,實在沒想到秦嬰竟然綁定了這樣一個係統,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若她知道我們的每一步計劃,那咱們豈不是無法揭穿她?”
係統安慰道:“宿主放心,時空局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就不會放任不管的,那個係統已被通緝了!”
“喲嗬!”蘇妧心裏鬆了口氣,拿過陸晏給她的玉佩交給茶茶。
“茶茶,你動作快,將這玉佩交給明生藥鋪掌櫃的,讓他轉告清河王,說蘇妧有事相求。”
“姑娘放心。”
茶茶接過玉佩就往長街方向而去,蘇妧在小院裏等了良久,等來了陸晏。
蘇妧也不敢全盤托出,隻說出夢妃有孕一事十分蹊蹺,看看能否設個套將真相揭開。
按照係統所說,秦嬰綁定的吸食怨念的係統這幾日應會被捉拿回時空局,如此一來,就是最好的時機將秦嬰有意陷害一事揭穿。
“夢妃昏迷一事確實奇怪。”陸晏沉吟一番,又道:“你且放心,明日虛穀神醫便能到京,夢妃也還未醒,正可趁此來探查一番。”
蘇妧點點頭,陸晏又給她拿了些吃食,隻告訴她莫要出去,現在全城都在找她,隻放心在這兒待著,蘇府一切安寧。
可事與願違,第二日虛穀神醫趕到上京時,朝堂之上又出了另一件大事。
皇帝於秋穎山遇刺一事,正被大將軍宮幾道查出,而指使行刺皇帝之人卻是當朝七王爺周炎。
陸晏有意引虛穀神醫進宮,可夢妃卻在此時醒轉,隻說不必麻煩神醫,而皇帝來探看夢妃時,便知道了行刺之人是周炎,當即大怒。
也就顧不得虛穀神醫,隻讓人捉拿周炎,也派了宮幾道前去。
蘇妧接到陸晏信件時,心下一沉,倒不是因為秦嬰又幸運地逃了過去,而是她終於明白,周炎曾對自己說的“待他無憂”是什麼意思了。
茶茶問道:“姑娘,那咱們該怎麼辦?”
見蘇妧不語,她又疑惑道:“既然夢妃醒了,那姑娘不就沒罪了嗎?”
蘇妧看著天真的茶茶,微微一歎,“哪裏那麼輕鬆,她這是擔心自己的無孕被人查出,恰到好處醒了,但那裝鬼之人一口咬定是我,又有人見過柔頤郡主來到蘇家,隻怕我的罪責還是難以擺脫,除非揭發她的孩子是假的。”
茶茶緊鎖眉頭,“那……那清河王就沒法子嗎?”
“他倒是同陛下說了,隻是正此時出了七皇叔派人刺殺皇帝之事,皇帝可就顧不得什麼神醫了。”
茶茶一歎:“這可怎麼辦啊?”
蘇妧搖搖頭,安慰她道:“不急,一定會有辦法的,隻——怎麼可能是七皇叔派人行刺呢?”
按照陸晏在信上所說,是秋穎山的殺手透露,還拿出了七王府的令牌,可哪個傻子會這樣大喇喇拿著能代表身份的東西給殺手呢?
派人刺殺皇帝,那無論如何都是殺頭的罪,哪個殺手不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刺殺不成就死的覺悟?怎麼可能讓人發現?
當然,她的疑慮也是陸晏和宮幾道的疑慮。
別看宮幾道查出此事,但在朝堂之上,提出質疑的也是他,隻說請皇帝準他重新徹查,恐有人栽贓嫁禍。
皇帝眯眸瞧了他一眼:“宮卿這是是要推翻自己查的案嗎?”
皇帝說罷,一掃眾臣,目光所及之處,那些大臣紛紛上前要求收押周炎,有些心中存疑的也不敢這時候觸皇帝的眉頭。
陸晏斂目,卻明白過來,這些要求收押周炎的大抵就是嚴選手中名單上的官員。
他想到此,同周炎對視一眼,後者倒是一臉平靜,宮幾道也看向周炎,眼中流露出抱歉的意味,周炎隻是輕輕一笑,倒是風骨無雙。
肖牧卻是個天真少年,見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趕緊上前就道:“那秋穎山守衛森嚴,七王爺又怎麼能派人進去?且七王爺若是真凶,怎麼會把自己的令牌交給他人?”
皇帝眯眸看著肖牧,突然想到之前聽到的傳言,聽說夢妃很是感激這個表哥,而且還對表哥有些別樣的想法。
他冷嗤一聲:“肖卿就沒聽過賊喊捉賊嗎?看似不是他,可實則隻怕是七王爺的障眼法,就是他所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