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睜眼的第一句居然是吃飯,而不是我。”
君夜離倒是因為她這句話略微顯得有些嫉妒,忍不住撇了撇嘴。
花容卻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坐起身來,還覺得腦袋有些昏昏脹脹。
不免用手揉搓了一下額頭,“我這睡的也太久了,你早醒了,怎麼也不知道叫我一聲?”
“你還好意思說,為夫昏迷的這些日子,總是能聽到你在耳畔低語,隻怕這三日來都未曾睡過覺,又怎能忍心打擾你呢?”
想想,君夜離感動之餘又難免多了一絲心疼。
輕輕的撥開她耳垂邊的一縷發絲,這才又催促道:“既然都已經醒了,那趕緊穿衣起來吧,先把飯吃了。”
簡單的洗漱之後,花容也坐到了桌邊,看著那滿桌子的飯菜,忍不住多了幾分歡喜。
“這些日子因為你的事情我倒沒怎麼吃好,我這是茶不思飯不想,今天總算是能吃到一頓安心的飯了!”
隻要看著君夜離沒事,自己就連喝白粥都覺得是香甜無比的。
這樣的快樂,恐怕也隻有她自己能夠領悟的通透。
正說著,看著旁邊那碗與飯菜格格不入的烏黑色的藥,卻沒忍住撇了撇嘴,“你光叫著我吃飯,怎麼也不知道自己喝藥,莫非還等著我來喂你?”
這些日子,君夜離沒辦法喝藥,都是自己用嘴對著嘴,一點點的喂給他的。
可這人都已經醒了,再這樣做就未免顯得過於矯情。
花容沒好氣的甩了他個白眼,又催促道:“還不趕緊喝,盯著我做什麼?”
“回複倒是想讓你喂我喝,隻是看你這情況,估計也沒戲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見著那藥碗上的熱氣已經消減了半分,男人這才端起藥,在嘴邊輕吹了兩下,就打算喝。
可是這唇瓣剛貼到碗口,君夜離卻突然怔住了身子,眼眸微微一睜,發現那碗邊居然也殘留著些許的白色粉末。
“怎麼了,難道是嫌太苦了嗎?”
看著他半天沒什麼動作,花容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
君夜離卻是臉色驟變,連忙將碗放了下來,目光卻落在了門外。
發現門口上,居然緊貼著一個黑色的身影,似乎正偷偷的打量著裏麵的情況。
不由得眸光一冷,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要出聲,這藥不對勁,外麵好像有人偷窺!”
一番話語,花容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惶恐,自己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哪裏有再陷入危險的道理?
不過見對方一臉嚴肅的樣子,越隻能夠勉強的壓著心中的惶恐,低沉著聲音問道:“究竟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仔細看看,這藥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呀。
聞言,君夜離用手劃過那碗片的白色粉末,在指尖揉搓著。
白皙的皮膚,依舊能夠感覺到細小顆粒摩擦的動靜,這可就有些不對勁了。
裝藥的碗,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而且,這越南皇宮本就是危險之地,隻怕裏麵危機四伏,隻怕希望自己死的人不在少數。
看著已經被對方磨成白的藥粉,花容瞬間明白了些什麼,臉色卻顯得有些蒼白,“那現在該怎麼辦?”